許琛低下頭,輕咬夏翊清的耳尖,呢喃著問:“還覺得是夢嗎?”
夏翊清沒有回答,伸手勾住許琛的脖頸,稍稍踮起腳,給了他一個輕淺的吻。
“我以後……叫你翊哥兒好不好?”許琛蹭著夏翊清的鼻尖說,“剛剛聽到天家叫你四郎,突然覺得這稱呼也並沒有很好。你是別人的四郎,但只能是我的翊哥兒。”
“好……好聽……”夏翊清又吻了上去,“你叫我什麼我都喜歡……”
許琛手中稍稍用力,將夏翊清抱到坐榻之上,低聲說道:“翊哥兒,你太輕了。”
夏翊清被壓在坐榻上動彈不得,只好眨著眼睛看向許琛:“怎麼?嫌棄我?”
許琛騰出手颳了一下夏翊清的鼻子:“你怎樣我都不嫌棄。”
夏翊清又吻上了許琛,纏繞片刻,兩人都有些動情,狹小的密室之內漸漸被情|欲和喘|息填滿。
只待氣喘連連,二人才不捨分開。夏翊清枕著許琛的手臂,側頭看向許琛起伏的胸口,笑道:“你可知我真的想過這一幕。”
許琛有些意外:“想過?”
夏翊清講述道:“大概是去年秋,有一晚我下來看書,或許是因為這屋子太小,安神香又太濃,不知不覺便在這裡睡著了,然後就夢到了你。”
“夢到什麼了?”
夏翊清紅著臉說:“夢到我實在忍耐不住,趁夜溜到你家把你綁了來,關在這個密室之中,同你做了一些事情。”
許琛憋笑道:“你這是春|夢啊!”
夏翊清:“我醒來之後覺得自己瘋魔了,心裡又難過又羞愧,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待著,慌亂回到床上,當晚就病了。”
“難怪!”許琛恍然大悟道,“難怪你去年稱病躲了我好久,連除夕宮宴都沒理我,我還以為是我做錯了什麼惹到你了。”
夏翊清伏在許琛臂彎裡,徐徐說道:“那時我心知自己已然淪陷,我已無法控制自己心思。我讓明之教我靜心訣,每晚用很濃的安神香,甚至給自己開了凝神安眠的藥,但是我只要一看到你就心緒不寧,像著了魔一樣,恨不得時時刻刻地看著你。”
許琛心疼地摟過夏翊清,道:“你藏得可真好,我都沒發現。”
“你是真的沒發現嗎?”
許琛:“我一直以為是自己的心魔,以我的身份,怎麼敢奢望這些。”
夏翊清:“我從未想過會有美夢成真的一天。大概是老天開眼,知道我這十幾年過得辛苦,一直求而不得,所以終於圓了我的一個心願。”
許琛鼻頭一酸,輕吻夏翊清的鬢角,說:“從此以後我們不求蒼天,不問神明,你所有心願都由我來滿足,只要你說出來,無論什麼我都能做到。”
夏翊清問:“什麼都可以?”
許琛鄭重地說:“哪怕刀山火海,我也願意為你去闖。”
夏翊清道:“不必刀山火海,我只要你在我身邊。”
“好,那我就一直陪著你。”
二人又在密室中膩了一番,方才出來,與莊妃打過招呼後前往恭敏貴妃生前所住頤華宮,挑選了些東西讓安成記下交於內東門司,才一同出宮去。
晚間,夏翊清叫安成入寢殿,將一枚長命鎖交與他手。安成接過看了片刻,渾身顫抖,跪地痛哭。
夏翊清扶起安成,說道:“這次出去查辦了一個叫安淳槐的官員,這是我命人從他家中偷偷找出來的,我記得你說過,你祖父去世之前給你留了個雲紋的長命鎖,你看看可是這個?”
安成泣不成聲,只連連點頭。
夏翊清說:“我不知道安淳槐為何這些年一直沒有扔掉這長命鎖,總之如今物歸原主,你收好便是。”
安成抽泣道:“多謝主子!”
夏翊清:“我知道就算千刀萬剮也難解你心頭之恨,但他如今身在刑部大牢,我不能用私刑。他派人刺殺天使,又有略賣之罪,必定是死,也算是替你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