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過得很快,蘇北吞吐月華,調息著身體的狀態,此刻他體內血氣充盈,精神氣旺盛到了極點。
隨著他將自身調整到最佳狀態,神海內翻湧的王力也終於到了一個極點,他的氣息陡然向上增長了一大截,修為又向前邁了一步。
“恭喜主人,徹底跨過了王級中期的門檻,晉階到了王級後期。”
風伊感應到蘇北的變化,比自己晉階了還要欣喜,連聲向蘇北祝賀。
蘇北心中也有喜意,雖然他渡過絕滅雷劫,吸收了整整一百斤元液之後,修為就已到了王級的中後期,距離王級後期只差一線,但這一線跨過,修為竟然躍升了一個層次,戰力比以前強大了不少。
他能夠在這麼快的時間內修為就能夠再次突破,還得益於不久前和風吾的那場大戰,那場大戰中他耗盡了自己體內的靈力,後來又借風伊的靈脈得以再次充盈,這一枯竭一充盈之間,他所收到的益處是巨大的,使得他終於打破了王級中期的屏障,晉階到了王級後期。
在決定和風老魔決戰之前,修為能夠再提升一個臺階,這不得不說是一件令人十分振奮的事,即使他的修為依然可能和風老魔差距巨大,但這也算是一個好的開始。
“風伊,我決定去做一件事,還需要你的幫助。”蘇北看向風伊說道。
風伊撲閃著寶石般的大眼睛,說道:“主人有什麼事,但說無妨,風伊能夠做到了話,一定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不需要你赴湯蹈火,不過對你來說也十分危險。你可知創造你們風胥族的,是一個綽號風老魔的魔神?”
蘇北注視著風伊的眼睛,他知道風老魔創造了風胥族,風胥族對風老魔的忠誠已經無法用常理來解釋,他害怕這種涉及到信仰的玄妙之事,會影響他和風伊簽訂的“神靈契”。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風伊僅僅是思索了片刻,就對蘇北說道:“主人所說的秘辛,我曾偶爾聽到過,不過像這樣的族中絕密,只有族長風吾瞭解全部,我在風胥族中的地位雖然也不低,但卻還接觸不到這樣的核心機密。”
蘇北聽到風伊所言,卻是十分驚訝,他沒想到風老魔竟然連風胥族都隱瞞得這麼深。
“那你可知你們風胥族為何要屠戮墮神界萬族?”蘇北問道。
“風吾只說屠殺萬族是為了祭祀神靈,至於到底是何種祭祀之法,也僅有族長風吾知道。”風伊知無不言的回答道。
“原來如此,看來你們族中也僅有風吾能夠直接和風老魔聯系,現在風老魔已經被滅殺了,連最後一絲魂魄都沒留下,這倒是不好辦了,也不知何人還知道風老魔藏在哪裡。”
蘇北沒想到風老魔會如此小心,僅僅和風吾一人聯系,他本以為以風伊在風胥族中地位,應該能知道風老魔藏身何處才是。
“主人,我雖不知你口中的風老魔藏身何處,可是我卻知我族在不久前來了一位重要的客人,風吾將他敬若上賓,就供奉在‘侍神峰’的一處秘地上,而且詭異的是他將侍神峰上的侍者盡皆趕了出去,不留一人侍奉,將侍神峰也劃做了禁地,除了他和另一名已死的聖級峰主以外,不允許任何一人靠近。現在想來,也許這名神秘的客人,就是主人口中的風老魔。”
就在蘇北發愁如何找出風老魔的藏身之處之時,風伊的一句話又讓蘇北大喜。
“不用想了,定是那風老魔無疑。那日風吾將我從神龜背上接走之後,就是將我安置在了侍神峰,說是讓他略表作為神的子民的心意,這侍神峰就是風胥族侍奉神靈之處,能夠住在侍神峰的客人,必然就是風老魔。”
知道風老魔的藏身之處後,蘇北十分心喜,忍不住將風伊抱了起來。
抱起風伊之後,蘇北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狠狠的在心中罵了自己一句,這才訕笑著說道:“風伊,事不宜遲,你這就帶我去懸空山侍神峰吧。”
風伊麵色微紅得施了個萬福,輕聲說道:“謹聽主人之命。”
現在天色已深,但距離新的一天還早,蘇北之所以這麼早去,一來是方才有些尷尬,為了化解尷尬的氣氛隨口就說了出來,而來,即使現在就去也沒什麼,路上走慢些,再小心翼翼的穿過懸空山的結界,也就離新的一天不遠了,到時幻神鎧自然還可以再催動一次。
他現在修為提升了一步,由王級中期晉階到了王級後期,催動幻神鎧進入帝級後,戰力自然也會再有所提升,比之前的威能會大上一個層次。
兩人穿過武帝城的防禦結界,飛行在夜空之中,東海的夜色就如東海的水波一般,靜謐得讓人沉醉。
如此美景,蘇北和風伊結伴翩然飛行,直似兩名神子神女,不似凡塵中人,若兩人不是要去大戰,不是要踏上生死不知的旅程,那該是有多好。
蘇北直問自己的內心,發現自己並非是一個好戰之人,而是一個十足的憊懶貨,一個愛好和平,不願與他人起紛爭的修士。
可是風老魔操縱風胥族,挑起了這場大戰,大戰勢在必行,為了不死更多的人,為了這方世界的一草一木不都被活祭,他就只能戰鬥下去。
他並非心懷天下的聖人,但他在這個世界生活了十六年,這個世界有他在意的東西,他不允許這方世界化作一片焦土。
東海的那隻巨龜,已經被風胥族生生滅殺了無知無識的靈魂,肉身也已被他用道火淨化,每每想到此他就心如刀割,恨不得將風老魔千刀萬剮,也讓他嘗嘗利刃割身的滋味,他必須在墮神界還未被徹底毀滅,紅貂界靈也並未身死道消之前,阻止風老魔的暴行。
風老魔自然不肯和蘇北講道理,蘇北只能用手中的劍,和風老魔好好論一論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