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山心中打鼓,感受到了威脅,落依山堅定的語氣好似獸潮一定會來臨是的,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麼......他看著落依山殺意畢現。
落依山心中一緊,但又忍不住自傲,藍山眼中的畏懼一閃而逝,但是他還是看到了,落依山忍不住自傲。
藍山陰惻惻的笑了出來,“放心,我現在還不會殺了你,你一定知道岑朝來很多的事情,只要你願意說出他的計劃,我保證你安然無恙。”
落依山微笑的看著他。
裝扮成使者的暗衛們紛紛走了上來,阻止藍山帶走落依山。
藍山看著縮在一起的臼人又看著使者,陰狠的說道:“來人,全部帶走!”
落依山道:“他們只是聽我講故事的普通人。”
藍山陰陽怪氣道:“哦,他們是不是我一審就出來了。”他沒有從東區抓來的人口中得出什麼有用的資訊,膽小怕死的落依山就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從他口中得出關於岑朝來的計謀了。
段應聞聲趕來攔在藍山面前,“審判者,落先生並無惡意,他只是在幫助大家減輕痛苦。”
藍山先讓人將落依山和那群偽裝的使者羈押到刑室先行審訊,對段應敷衍的頷首後則是匆匆前往一樓。
“你是說岑朝來身邊的情人預言四天後會有獸潮來襲?”
審判長看著藍山陷入了思考。
“是的。”
“有趣。”審判長笑了一聲。
“他說假的預言有什麼意義呢?積累追隨者這麼久,謊言會在一夕之間戳破他偽裝的形象。”藍山不敢說信徒二字,審判塔唯一的神只有審判長,現在落依山一個床上的玩意兒想當神,簡直就是對審判長的玷汙,而且這背後的操縱者一定是岑朝來,什麼心思眾人皆知!
“你覺得是真是假?”審判長饒有趣味的問道。
藍山沉重的道:“屬下不知。”
審判長好似看穿了他的心思,語重心長道:“萬一是真的,他的信徒們不僅對他堅定不移,反而有更多的人會追隨這位天選之人。相信他能夠帶領他們脫離苦難災厄嚮往光明,對聖城是否存在也會有所猜疑。”
他冰涼的笑起來。“當初我緝拿下岑朝來的時候,雖然略勝一籌,但是殺不了他,他也無法逃出我的手掌心。這些年來我們兩個一直互相較量,誰也無法一直壓制對方。看來現在,不僅我覺得時機成熟了,他也覺得時機正好,我們該生死較量的時候到了。”
藍山道:“那獸潮.....”
審判長神色凝重道:“暗中加派人手預防。不管真假,都盡量的不要再有人死了。”
藍山心中對岑朝來更是唾恨不已,道:“屬下認為他是在故弄玄虛,聲東擊西,真正的目的屬下一定會從落依山口中審問出來的。”
審判長嘆了一口氣,“我也很想知道他要做什麼,聖城是虛構的還是真實存在的,落依山確實長得怪異,不像是塔內的臼人。如果岑朝來不是一個危險十足的人,我很欣賞他,一句話讓北獸王深陷囹圄,現在又把我們架在火上烤,玩弄人心,多智近妖。”
“審判長,您是說獸王是瘋子的訊息是他使計?”藍山驚訝。
審判長看著藍山,意味深長道:“玩弄人心是他的強項。”
藍山欣然道:“大家都以為獸王是真的神經病,只要我們讓東區抓來的人承認是巫主使計,就可以破解了。”
審判長凝視著他,搖搖頭,“關鍵是大家願意相信獸王有精神病。”
藍山怔然,思量了這番話後恍然。“獸王對下屬經常不留情面的打殺辱罵,他手中的十二軍團長怕是早就怨聲載道,顏面無存。為了顏面也會咬牙說獸王有病才這般。他近來愈發的暴虐,對懷疑竊語者濫用私刑......”
“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難道就要任由它發展嗎?”
審判長道:“這個計謀一旦開始就無法喊停了。”他仰天長嘆:“這次必須除去岑朝來,留著是一個很大的隱患。”
審判塔現在進退兩難,預言是假的最好,真的話,對審判塔的影響太大了。而且現在不管真假,他都不得不抽出大量人手去防控,無法去對付東區。
藍山現在是霧裡看花,什麼都摸不清楚,岑朝來到底要做什麼,他的目的是什麼?他心中生出一股怯意和膽寒,好似一切盡在岑朝來的掌控之中,他站在高高的穹頂上,對他們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