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依山本來在床上趴著玩,後又想起了自己放在辦公桌上的日記本寫完之後沒有藏起來,他立馬連滾帶爬起來朝著書桌的方向跑去。
日記本沒有動過的痕跡,落依山鬆了一口氣,這裡面可是記載了很多可以判他或岑朝來死罪的鐵證。但從目前實力來看,岑朝來審判他的可能性更大。
落依山拿起日記本準備藏在之前的地方,但看見辦公桌的時候他靈光一閃,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如果把日記本夾在岑朝來的檔案中,一定不會被岑朝來發現,自己可真是個小機靈!
說幹就幹,落依山一邊留意浴室裡的水聲,趁著岑朝來還在洗澡,落依山找好了藏匿的地方,把日記本混在黑色的資料夾中。
落依山剛剛藏完日記本,甲一就敲門推著餐車進來,落依山看到了自己愛吃的烤乳鴿和糖醋裡脊。
岑朝來洗完澡只穿一件浴袍朝窗戶邊走來,交叉的衣領處露著結實的胸肌,淡紅的面板上掛著幾滴沒有擦幹淨的水珠。
落依山在他坐下之後拿起筷子開始進餐。太陽的餘輝灑在兩個人的身上,好似一幅精美的溫馨的油畫。
飯飽食足之後,落依山睏倦的撐著下巴問道:“阿朝,聖城會被發現嗎?”
岑朝來沒說話。
夜晚,床幃沒有放下來,幽幽的月光照耀著床上相擁而眠的兩個人,落依山像以前那樣枕著他的肩膀。
岑朝來動了一下,落依山聞到了血腥味兒才想起來岑朝來這個肩膀受了傷。他開啟燈看到岑朝來肩膀上的傷口滲血。
“我來給你換藥吧。”他急忙去拿醫藥箱。
岑朝來解開繃帶,落依山看到他的傷口裂開往外滲血。雖然沒有給人包紮傷口的經驗,但是他經常看到甲一給岑朝來包紮,落依山照貓畫虎,再加上手腳輕柔,配合上岑朝來的指點,落依山做得非常的細致完美。
落依山放好醫藥箱,愧疚的說:“對不起。”
“無礙,睡吧。”
“阿朝,明天你們還要出去清剿嗎?”
“嗯。”
“要持續多久啊?”
“不知道。”
“那唔唔——”落依山雙手去掰捏住自己嘴巴的手,掰了半天,對方紋絲不動。落依山瞪著岑朝來,許久才放棄反抗。
耳邊清靜了之後,岑朝來才松開手。落依山用力的翻過身不理他。
岑朝來假裝睡著了。
落依山聽到岑朝來清淺的呼吸聲感覺更加的生氣了,王八蛋!說話的時候嫌吵,叫.床的時候嫌聲音小。渣男!落依山氣得牙癢癢。氣著氣著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岑朝來轉過頭看了落依山一眼,月光下,落依山的睡容十分的恬靜,岑朝來把他的傷腿挪開才重新閉上眼睛。
落依山醒來的時候,岑朝來已經不見了。
落依山這一段時間悶在牢室裡已經忍耐到了極限,一到放風的時間他就跑出去了。
週一至週末都被安排到了幫扶會代替他講座,落依山喬裝打扮了一下去了大廳,發現大廳裡豎著一尊是自己雕塑。雕塑非常的神聖端莊,但被一件罩袍裹住,只露出一雙悲憫的眼神。雕塑旁邊的石刻上雕刻著他所作的善事。
格萊告訴落依山大廳的雕塑和石碑是秋嵐主動要求立的。
大廳裡面密密麻麻的擠滿了人,這些人聽講座也好,只是為了領食物也好,都代表著他們的計劃很成功,正在慢慢的獲得人心。
落依山差點都被週一至週末說服了,不得不佩服他們幾個人的口才。不過落依山覺得那些臼人似乎比之前更加的悽苦茫然了。
落依山想起這半年來審判塔獸潮頻發,聽說死了很多人,而且審判塔這次防禦系統失效,很多詭物都潛入了審判塔內部,雖然獄警來得及時,但是還是有很多臼人沒有躲過這場劫難。
落依山看著眾人恍恍惚惚的模樣,有些理解審判長為什麼改變初衷,主動出擊了。再這樣下去這些人會失去了生存的希望。
聽完講座之後,落依山又來到三樓綠茵茵的運動場。室內沒有足夠的陽光,草場是靠綠波石的能量維持著的。他躺在草坪上閉著眼睛沐浴著陽光,這在封閉的審判塔是難得的享受,但通常這樣的寶地都被人圈地佔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