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心也知道暫時只能聽令於人,像狗一樣指哪咬哪。“只有一瓶聖水?這在詭域只能維持七天。七天後就得回審判塔。”
程音嗤笑,陰鷙的看著聖水,“審判長仁善,怕我們在外面濫殺無辜,用鏈子栓的緊緊的。”
“赤珠研究有進度嗎?”
王心愁苦的搖搖頭。又問道:“你準備和東巫主聯手嗎?”
程音:“我什麼時候準備和他聯手?”
王心:“您把我們最新研發出來的武器送給了東巫主,這不是聯合的意圖嗎?”
程音狡黠的笑了一聲,“我用武器換赤珠,待混氣的問題解決,他反抗謀逆若是占上風,我就和他聯手共同推翻審判塔,若是不敵,我也沒有損失什麼。”
王心聽了,覺得二手打算也行。
程音嘆口氣,“先去吃飯吧,識君呢?”
王心指著餐廳,“吃飯呢。”
程音朝著餐廳走過去,看到廚師們躲在廚房裡瑟瑟發抖驚恐的看著餐廳。他看過去,一具殘破的屍體腹部被撕開,地上匍匐著一個龐然大物正扯出內髒大快朵頤。
程音頓時臉變得青紫,取下牆上掛著的長鞭,對著晚識君抽過去。
晚識君痛得哀嚎打滾,匍匐在地上對著程音作揖求饒。“嗷嗷嗷嗷——”
程音看他臉上的毛發濕濡的粘結在一起,嘴角還有血肉殘渣,胸口血淋淋的。他勃然大怒,一邊毫不留情的抽打,一邊狂怒大罵:“你是人!是人!再行畜生之事我抽死你。”一瞬間又是幾十鞭抽下去。
晚識君痛得不斷的在地上爬來爬去,找地方躲避,或者不斷地求饒。它的臉被劈出一道深深的裂痕,身體的鱗片抽落了一地。眼神驚惶的哀求的看著程音。
王心先是被晚識君吃人震驚,後面又於心不忍,攔住程音,“家主,他本來獸性未除,現在知道錯了,別打了。”
程音揮開他的手,繼續抽打,晚識君被打得半死不活,嘴裡還在不斷的求饒。
程音餘怒未消,坐在椅子上不斷的大口喘氣。
廚師和僕人們戰戰兢兢的出來打掃。
程音冷冷的問道:“他以前吃飯是也是這樣趴在地上吃人?”
照顧晚識君最久的僕人道:“它很久沒有這樣了,這次是這個廚師不小心將湯水潑到它身上,受了驚傷了廚師,又嗅聞到血腥味兒,忍不住本能......”
程音冷笑瞥著僕人和廚師。他看著血淋淋躺在地上的晚識君,晚識君奄奄一息的朝他伸出手。
程音置之不理,冷漠的看著他,“你真的讓我太失望了。”
怪物躺在血泊中,一行眼淚從它眼中滑落,手失力的跌落在地上。他哭起來時,讓模糊不清的五官看著更像是融為一體了,多看一眼就震懾三觀。
王心知道程音雖然將晚識打得血肉模糊,但是他心裡比晚識君更疼更苦。這麼多年來,程音對晚識君的憐愛整個南區有目共睹,要不是他們一起長大,大家都懷疑晚識君是他的親弟弟。
“你們都覺得他是個野獸,我讓他保持人的習慣有違他本性是嘛?”程音突然問道。
王心勸道:“識君確實是詭物,讓他和我們一樣,確實有違他本性。”
程音捂住眼睛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