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朝來吩咐丁四,“跟著那個人,保證他死不了就行了。”
丁四立馬起身,跟在落依山身後。
乙二和丙三跟在岑朝來身後,坐電梯抵達審判塔的第二層。
審判塔猶如一個金字塔,最高層是審判長所在的權力巔峰。審判長是審判塔眾人心目中的神,神聖不容侵犯,威嚴不可抗拒。
第二層關押著四位極為危險的區長。
再往下的3到5層是咫者,這些咫者從底下刀山血海的爬上來,只為被區長抽調到身邊得到重用。
再往下第6層是列車停靠站。
下面的第7到第10層是審判塔的娛樂場所,被稱為天堂。
接下來的第11層到第15層是臼人的居所,臼人自願參與審判塔發布的工作,參與工作可以獲得錢幣,錢幣可以在天堂消費。最下面的第16層到18層,被稱為地獄,是關押罪人的地方。
岑朝來的電梯往上,來到權力的高層。他的牢房在審判塔東邊,東邊也基本是他的權力所在。
甲一死後被下面的咫者取代身份地位和代號。
岑朝來回到房間時,新的甲一已經用研磨好了咖啡,恭敬的遞給岑朝來。岑朝來沒有接過來,“下去吧。”
“是,巫主。”
甲一退到門外侍立著。
岑朝來這幾日都待在詭域,雖然混氣被他剋制住了,但是身體也多多少少受到混氣影響,雖說不至於失去理智,但是頭痛欲裂。他坐在沙發上,千相簿被放在桌子上。
岑朝來昨夜渡了一些混氣給落依山,但在外過了一夜,體內的混氣依舊十分的盈沛。
電梯門開啟走出兩個人,為首一人穿著白色制服,藍色短發如同刺蝟一般立在頭頂。後面一人黑色制服戴著黑桃徽章,手上的託盤上放著葫蘆狀的瓶子。
甲一恭敬的迎上前,“審判者午安。”
藍山站在甲一面前,神色倨傲,“東巫主可好?”
甲一道:“巫主一直等著您。”他側身敲門,聽到裡面的動靜之後,推開門,“審判者請進。”
藍山走進去看到坐在窗戶邊臉色蒼白的岑朝來,笑著道:“東巫主久等了,底下的人不敢叨擾巫主清靜,只能我來給你檢測體內混氣含量順道給你送聖水。”他眼神示意,黑桃獄警用一個儀器對準岑朝來,儀器發出刺耳的鳴叫聲。
藍山聽到爆鳴聲,臉上的喜悅幾乎難以掩藏,就像鬣狗一般雙眼精光閃爍的看著岑朝來。
黑桃接著彎腰將端著的託盤上的瓶子遞給東巫主。
岑朝來拿起瓶子放在手上輕搖慢晃,垂眸看著那透明的液體,並不急著喝下安撫身體的疼痛。
藍山不客氣的找了個位置坐在他對面。“巫主殺了那麼多詭物,混氣檢測儀都爆表了,你不難受嗎?”
岑朝來抬眸看他,飲下聖水。過了幾秒體內的混氣就消失了,效果比落依山要強上幾百倍。
藍山輕輕的笑著,輕佻道:“啊,看來還是難受的。”
岑朝來依舊坐著不動,“審判者親臨,應該不是為了親自給我送聖水吧?”
藍山笑眯眯道:“是呀,我掌管審判塔刑法,自然是來關注東巫主在外面有沒有遵紀守法,違反了審判長定下的規定,這檢測儀都爆表了,巫主請跟我走一遭刑房吧。”
藍山繼續道:“想到是刑罰巫主,我心裡驚懼。”但他的語氣和眼神都極為的興奮,顯然喜聞樂見。他和岑朝來之前就有一些嫌隙,一直憋在心中等著抓岑朝來的把柄。
岑朝來絲毫不慌,神色也無畏懼,閑庭散步般走進刑房。刑房陰暗,地面上大片的血跡幹涸,牆壁上都是濺上的斑駁血跡,正中間的十字架上垂下兩條成年男性胳膊粗的鐵鏈。
藍山坐在桌子後,和岑朝來面對面。藍山看著岑朝來,希望從他的臉上看到畏懼驚慌,甚至是求饒,一個位高權重的心狠手辣之徒朝自己求饒是多麼的刺激啊。
“巫主濫殺詭物,違反審判塔制度,判鞭刑十下。”藍山坐在案桌後下審判詞。
鞭刑是審判塔最令人恐懼的刑法之一,打人的鞭子是特製的,打鞭人也是經過訓練,每一鞭落在受刑人身上,保證皮開肉綻,傷筋動骨,傷口難以癒合。
六鞭已經是人體極限,岑朝來卻要承受十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