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辛苦嗎?”鬱響說,“你還要考研吧?”
茭白搖頭:“我保研了。”
鬱響兩隻眼裡爆發出激烈的光芒,驕傲啊。哪怕他自身就是個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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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的晚飯在鬱響的嘰嘰喳喳中開始,在他的欲言又止中結束。
“你想說什麼就說。”茭白擦擦嘴。
“待會兒你要不要去我那坐坐?”鬱響眼巴巴地望著他,就跟上學時期邀請好朋友去自己家做客似的。
茭白說:“今晚我排夜班。”上半夜的時間都是家裡那位的,他得回家。
鬱響完全沒想過醫生值班這一茬,他呆呆道:“還要上夜班啊。”
茭白:“……”
桌對面的鬱響蔫成了一棵鹹菜,茭白吃飽喝足,人有些犯困:“你住酒店?”
鬱響耷拉著腦袋:“不是啊,我買了房子,我不走了,我就在西城。”
“那你急什麼。”茭白說,“改天再聚就是。”
鬱響睜大眼睛,對啊,他們生活在一個城市,而且都還年輕,約飯的時間一大把。
“瓜瓜,我錯過了你結婚。”又開心起來的鬱響追上茭白,和他一道離開餐廳。
茭白說婚禮還沒辦,預計明年元旦落實計劃。
鬱響歡呼著跳到他跟前:“太好了,我要當伴郎!你養父母都是吸血鬼醜八怪,不管他們死活,我給你當家人,婚禮的費用我來出行不行,婚戒呢,我可以幫你設計,你穿婚紗嗎……”
越說越離譜。
街邊有行人和車輛來來往往,茭白留給鬱響一個背影,屁話都懶得說。
鬱響看著他清爽的後腦勺,期期艾艾:“瓜瓜,你都二嫁了,我連只狗子都沒有。”
茭白的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
“我回國前把我研發的一款軟體賣了,那錢我拿來二次創業了,我現在比那時候還有錢,我打算收購一家娛樂公司養養狗子。”後面傳來鬱響的嘀咕。
茭白腳下一個踉蹌:“加油,我看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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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響是開車來的,他和茭白的車前後駛進車流,同行了一段就分道揚鑣,約好下次再見。
茭白伴著微風細雨回蘭墨府,戚以潦在五樓的書房裡辦公,他早就習慣把公務帶回家處理,也越來越念家。
早前是茭白在家等戚以潦,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反過來了。
茭白洗了個澡,身披浴袍穿過臥室進書房,戚以潦放下檔案,和他接了個吻。
“你還有多少沒忙完?”茭白與他唇齒相依。
“只剩一點。”戚以潦含著他濕濡而水潤的唇瓣,或輕或重地吻了會,“你先去床上。”
茭白咬住戚以潦的襯衣釦子,口齒不清地咕噥:“那我在這兒等你。”
戚以潦把他抱到腿上,讓他趴在自己懷裡,隻手撫了撫他帶著點潮氣的背脊,擼貓兒一樣。
茭白沒找戚以潦說話,他在猶豫要不要忙會兒。
原先他自學了影片剪輯,沒事拍拍影片剪一剪,發給戚以潦評價,上個月他正在被戚以潦壓在落地窗前玩耍,突然聽見了電子音。
那一瞬間,茭白一個受驚,戚以潦就沒然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