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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試成。
因為戚以潦不準。
“外面的隔間不衛生。”戚以潦站在洗手池邊,看年輕人洗手,“你要是想在隔間玩,我就讓人在家裡的二樓建一個公共廁所。”
“……”茭白翻了個白眼,“我不想。”
戚以潦沉吟:“在四樓吧。”
茭白抽了抽嘴角,草啊,蘭墨府的四樓要多一個公共廁所了,讓你嘴賤!
“還洗什麼,走了。”戚以潦撚茭白耳垂,“晚上我陪你刷題。”
茭白透過鏡子瞥他:“不是我陪你工作?”
戚以潦寵溺道:“是。”他把下額抵在茭白的發頂,輕笑了聲,“我家小白真乖。”
茭白老臉一紅。
有人進來了,夾雜著說話聲。茭白拉著戚以潦離開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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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飄著細小的雪花,商場裡外像兩個季節。茭白的嘴裡撥出白氣,風雪斜飛到屋簷下,往他袖子裡鑽,他打了個抖,“三哥,要不我們就在裡面隨便吃點吧,不另找地方了。”
戚以潦拂掉大衣上的碎雪:“商場能有什麼吃的。”
有一對兒情侶從電動車停位區那邊跑來,兩人手牽手肩挨著肩,你擠我我擠你,碎碎叨叨地跑到了屋簷下面。
“我不想吃牛肉炒飯了。”女孩子說。
“炒飯有點油,我也不是很想吃。”男孩要風度不要溫度,穿的少,哆哆嗦嗦地抱著她,“要不我們……”
“吃火鍋!”兩人異口同聲,開開心心的進了商場。
戚以潦發現小愛人直勾勾地看著他,眼睛尤為明亮炙熱,他扶額:“知道了,火鍋。”
茭白露出糯米似的小虎牙,揚起笑臉。
戚以潦在年輕人冰涼的鼻尖上吻了一下,沒掃他的興。
盡管戚以潦對外面的火鍋衛生指數報以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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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茭白頭一次和戚以潦在外面吃火鍋,選的菌菇鍋底。兩人吃到八點多出來,戚以潦去取車,茭白在路邊等他。
雪已經停了。
今年西城的第一場雪就這麼敷衍了事。
茭白站在稍微明亮的地方看新聞,有關梁,齊兩家,以及沈氏財務部經理的案子結果出來了,起碼有三分之二的實情袒露給了外界。
譚軍在法庭上講述了他的作案動機和過程,他將沈氏,沈家,沈而銨母子全部撇開,並平靜地認罪,不會再上訴。
法官宣佈判決後,譚軍被押著離開,他往後看,眼睛朝的是觀眾席方向。
沈而銨來了,科那支黑科技團隊的成員也都來了,譚軍還在找誰?
快被押走的時候,譚軍的視線往法庭大門口挪,他頻頻回頭,脖子費力向後扭,不知道在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