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在室內禮堂舉辦, 以粉白兩色鮮花為主。紅毯前有花朵組成的拱門。
整個現場的每一處細節都充滿了少女風。
賓客們陸續到場,有幾個名媛在說笑議論,岑家的女主人真是好福氣, 太子爺多寵她。
關於新娘的身份家世,也是賓客們在意的點。岑家的富有是計算不出來的, 不需要跟商界的哪一家聯姻。
新娘也不會是影藝界的明星藝術家之類,無名小輩怎麼進岑家大門。
小老百姓更是不可能。灰姑娘只存在於童話故事裡。
大家一番推論下來,那就剩下政界。他們搜尋過,王這個姓, 沒有對得上的。
看來是私生女。
但不妨礙岑家挑中她, 和她背後的家族結盟。
賓客們都在觀望女方來人。可惜他們沒看到什麼熟面孔。
女方的家人來得不多,都是她母親的親戚,她父親那邊的大人物一個都沒到場,不合適。
茭白趴在桌前,下巴抵著桌面,兩隻手按手機耍遊戲。
“白白, 天氣變了, 我們中午就回去。”章枕穿過幾張桌子過來,沉聲說。
“行。”茭白剛說完, 遊戲裡的角色就死翹翹了, 他把手機給章枕, “哥,你幫我玩。”
章枕的視線從茭白臉上轉到手機上面,他玩得心不在焉。
昨晚他跟戚淮在門外守著。
不一會就來了幾個老總, 還剛好都跟戚家有過長期合作,他們認識章枕,直接拉著他聊了起來。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
章枕的思緒被帶跑, 又折回來,他忍了又忍,背部塊壘分明的肌肉都繃得發疼。就在他要甩開攔著他的戚淮,一腳踹開房門的時候,門從裡面開啟了,他弟好好的走出來。
可他就是感覺哪裡不對勁。那感覺已經在他心裡停留一早上了,說不上來的不對勁。
“打啊,拳頭都到你臉上了,快打!”
耳邊傳來茭白的催促,章枕回神,他一通眼花繚亂操作,輸了。
茭白眼神哀怨。
“我給你把積分打回來。”章枕第二次開打,不再分心。
茭白趴著看章枕玩,他穿的長袖襯衣,袖口都扣起來了,說是感冒,實際是遮擋手腕的紗布。
昨晚岑景末快哭了的時候,茭白受不了地睜開眼睛裝作剛醒,他迷茫地看著岑景末問:這裡是什麼地方?
岑景末來一句:我也中邪了。
之後就是一番愧疚的解釋跟道歉,包紮傷口,泡沖洗血腥味的藥浴,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