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外面散步呢,咋了呀?”安奈有時候說著說著也會被帶口音,萌萌常說這就是我們東北話的魅力魔性
“你讓你那債主哥哥趕緊來接一下祁斯野吧,喝得不行了。”單萌把手機鏡頭懟準祁斯野。
鏡頭裡的祁斯野格外安靜,閉著眼睛躺在單萌懷裡像小寶寶一樣縮成一團動也不動,和往常的他不太一樣,紮起的小辮子此刻披散下來,劉海碎碎彎彎,發尾微微翹起,竟然有種詭異的柔美感覺。
“啊?哦好的,我正和林以棠在一起呢,不過你倆怎麼在一塊呢?還喝那麼多酒。”
“說來話長,求你們趕緊滴來吧,我一個人整不動他。”
“好好,那你發一下定位,我們馬上去。”
“就上次咱們吃燒烤的地兒,你債主哥哥認識,你們快點的哈。”
四十分鐘後,林以棠和安奈終於見著了喝大了睡在長椅上的祁斯野,還有在路邊焦急盼望支援的單萌。
“奈奈,以棠哥,大救星!你們終於來了!一會祁斯樂也來。”單萌鬆了一口氣,他們沒來之前,是她一直在照顧祁斯野,可把她累壞了。
其實單萌是先給祁斯樂打了好幾個電話,但是當時他都沒接。單萌不得已才找的安奈和林以棠,沒想到剛和安奈聯絡上,祁斯樂就回電話了。
聽單萌說林以棠會來把他哥接走,本來祁斯樂沒打算來這裡,後來一聽安奈也會來,就改口說他不放心祁斯野也要過來看看。
祁斯樂看見安奈就直奔安奈去了,壓根也沒看祁斯野一眼。
“我天,這什麼塑膠兄弟情。”單萌暗自吐槽,“這哪裡是來看斯野哥的啊……”
“奈奈。”祁斯樂旁若無人粘在安奈身邊,“前兩天模考有道題我不會,等比賽過了你給講解好不好。”
“好啊。”
“這個給你。”祁斯樂從口袋裡摸出了一條硬糖,很難買,祁斯樂見她每次都會在揹包裡塞一條,就記了下來,幾乎把宜市的超市都跑了個遍才買到一條。
“喂,要不要這樣啊……你親哥還在冷板凳上躺著呢……”單萌繼續在一旁散發怨念,一邊默默把自己的皮衣脫下來給祁斯野蓋上,嘶,這夜風吹得人挺冷。
安奈見哥哥此刻的臉冷得像塊冰冒著森森寒氣,本來是要拒絕的話陡地一轉:“謝謝你呀,我最愛吃這個了。”
一個比糖還甜的笑容漾在安奈唇邊,祁斯樂撇開頭紅著臉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雙肩包耷拉在肩頭,寬松的校服敞開露出裡面白色的t恤,一派生機勃勃的少年氣:“要是喜歡,下次再給你買”。
很好,還真是般配啊。
汩汩煩躁的情緒不斷侵襲,他不自覺地舔了舔後槽牙,晚飯時剛撫平的情緒又開始翻湧,臉上淡淡地瞥一眼安奈手裡的那盒水果硬糖,“上次看牙醫是誰哭的死去活來說再也不吃糖了。”意料之中。安奈看著他,故意哼哼唧唧,“不吃就不吃嘍。”一絲得逞的笑容在他沒看到的當口浮現在她臉上。
剛剛晚飯後他明明還在自己的央求下給她點了飯後甜品呢,那時候他可沒提過什麼牙醫的事。
這人可真雙標。
不過她心情大好,就不跟他計較了。
祁斯野枕著單萌地腿人事不省,單萌毫無波瀾地在一旁做吃瓜群眾,欸?奈奈這釣系戰術可以啊!果然高智商就是不一樣!
不過到底有沒有人管一管正在睡大街的祁斯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