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也本來不打算管林綜生的爛事,但自從知道這個畜生動過他老婆,他就打算讓他輸得底褲也不剩,最好再去牢裡蹲上十幾年。
林也已經想好了,這事不能把爺爺的中冠牽扯進來。林綜生不是要融資填補缺口嗎?那由他自己的公司介入,和林綜生簽個對賭協議。這是你死我活的博弈。結果只可能是兩個,要麼把他多年打拼出來身價敗個精光,要麼讓林綜生榨幹逼著他從金茂大廈跳下來。
他胃口大,有信心一口把林綜生這個畜生吞下去。
林也在辦公室和inda汪聊了幾個小時。林也許諾她一大筆養老的錢,和一句話——無論結局如何,都讓她最終置身事外。他們最終達成協議,讓inda汪成為一個說客、推波助瀾者和一雙放在林綜生身上的眼睛。
談話到最後,林也突然靈光一現。
這個inda汪做了林綜生十多年的私人助理。那麼,她知道林綜生對宋鹿做過什麼嗎?如果知道,能從她嘴裡逼出當年事的經過嗎?
林也怔怔看著眼前這個婀娜妖嬈、和宋綾是同一類女人的inda汪,背往椅背上一靠,把萬寶路煙盒在指尖當成風車轉。
inda汪嫣然一笑,說:“林總可以在我面前抽煙。我不介意。”
林也笑一笑,說:“我太太不喜歡我抽煙。”
inda汪“啊”了一聲,“是那位宋女士。我看過她不少照片。”
林也像是被一道雷擊中,一個想法從腦海裡冒出來,他冷冷地問:“是看過,還是拍過?”
inda汪挑起一邊細眉,一看就是大風大雨過來寵辱不驚的性格。
“看來小林太太還是那麼乖,什麼事都不瞞林總。我剛進社會做的第一份工作就是照顧小林太太,那時候還叫小姐。那位林總讓我拍了她很多照片。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我領工資,老闆讓我做什麼就做什麼。林總不會要和我算七八年前的舊賬吧?剛才的話都不算數字嗎?”
林也猜對了,inda汪就是謝琅口中那些“床照”的拍攝者。他相信自己的太太不可能任由林綜生拍她,只可能是一個她毫無防備的人做了這些。而一個女人,就能給另一個女人這樣虛假的安全感,讓她毫無防備。
inda汪大概是忖度宋鹿已經把這件事告訴林也,所以才故意提起照片。她想的是,試一下,倘若林也不知道偷拍的事,她提到照片,林也也只會理解為她看過宋鹿一些日常照片。倘若林也知道偷拍的事,她主動交代也算是先發制人博得好感。
林也黑眸森森,“放心。要算也算不到你頭上。你還不夠格。”
inda汪眉頭一鬆,淺笑吟吟:“所以吶,林總突然談起小林太太,肯定不會只為了幾張不算暴露的照片。我也不想猜林總的心思了。幹脆把我知道都告訴林總。讓林總看看我的決心。”
林也起身,給自己倒了不摻水的一杯白蘭地,放到嘴邊慢慢喝。
inda汪慢條斯理說:“你父親對你太太做過很不好的事。具體是哪一天我已經記不清了,大概是七八年前的一個夏天。我突然被宋綾女士叫到家裡。我剛把車開進車庫,宋綾女士就抱著小林太太上了我的車。我們把她帶到郊區的房子裡,請了醫護照顧小林太太。”
“說是照顧,其實和監禁沒什麼兩樣。關了大概兩個禮拜,每天給小林太太推好幾針鎮靜劑讓她昏睡。我記得當時,宋綾女士取走了小林太太受傷那天穿的內褲。我猜,是做了jing液檢測。”
“後來,宋綾拿著一張紙和小林太太吵得不可開交。大概是檢測的結果和某人匹配上了吧。那張紙被撕成了兩半。小林太太拿著那半張紙逃走了。聽說她後來住回了她爸爸家裡。那位林總每個給了她爸爸五十萬,小林太太的監護權也被判給了她爸爸。”
“我知道的就只有這些。”inda汪嘆了口氣,“所以,花朵還是要養在溫室裡。小姑娘長太漂亮就是會讓做媽媽的操碎心。”她眨眨眼睛,看向林也,“還好,小林太太最後到了林總您手心裡。以後有大樹靠。”
林也討厭inda汪這事不關己還能開玩笑的冷漠,但她的確告訴了他一件他以前從未想到過的事。他還以為,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人證和物證都已經很難找到了。所以,還是有一張證據可以證明林綜生曾經侵犯過宋鹿?那麼,這份證據還存在嗎?它現在在哪兒?
……
宋鹿放下相框在寢室的桌子上。這張和媽媽的合照跟了她很多年,不管她搬去哪裡她都會帶在身邊。宋綾這次堅持跟她一起到京北。媽媽說,她不放心她一個人在京北,要陪伴她訓練直到她參加奧運會。
搬進新寢室,認識了新隊友,宋鹿的心怦怦直跳到現在。
手機震動,是小包同學約她一起去食堂吃他們入隊後的第一餐。他們兩個一起從申港隊選上來,自然而然先結成了一個小小的同盟,同吃同喝。宋鹿下寢室樓,小寶同學雙手擱在脖子後做夾肘運動。
小包師弟一下子看到了宋鹿,眼睛一亮,放下手臂,迅速整頓儀容,“師姐,明天我們體檢,八點後就不能吃東西了。快!在京北吃的第一頓一定要吃得飽飽的才能把他們都打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