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晚上十點多回來,身上全是酒味兒。
我不是沒抱怨過,他一把摟住我,沒皮沒臉地說:男人嘛,總不能老是待在家裡陪老婆,也要有點交際應酬嘛,否則也太沒出息了。我爸的公司,以後還要讓我接管呢。
他總是有一套又一套的理由。
我的全部熱情,被這個電話澆滅。
一氣之下,我把吃食全都倒進垃圾桶裡,從書架上隨便抽了本書,胡亂地翻看。
我又亂想了。
我感覺顧嘉學自打結婚後,就不如以前那麼珍惜我了。
以前,他恨不得每時每刻都黏在我跟前,現在,他已經沒了熱情。
生氣能怎樣,這個婚姻是我自己作的,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後來太困,我索性躺沙發上睡覺。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地聽見開門聲音。
睜眼看去,顧嘉學回來了。
他穿著牛仔短褲和黑色短袖,穿著休閑鞋,戴著無框眼鏡,還是那麼帥氣,像裡的斯文敗類,就是渾身的酒味兒,讓人聞著難受。
“怎麼睡客廳裡了。”
顧嘉學一邊換拖鞋,一邊回頭對我笑道:“是不是在等我?哎呦,一到了夏天,單位那些孫子就天天拉著我去烤肉啤酒,一喝一箱子,胃喝得不對勁兒了,下週他媽的絕對不去了。”
說到這兒,顧嘉學將手裡的塑膠袋揚了下,眼裡盡是寵溺:“看我愛不愛你,買了冰激淩,你不是總說熱得慌麼,看見人家小孩吃就流口水,但是隻許抿一小口。”
“嗯。”
我的所有鬱悶被這份冰淇淋沖散,登時開心了起來。
他還是愛我的,還是關心我的。
我扶著腰,打了個哈切,見他走過來了,趕忙捂住鼻子,沖他揮手:“別過來,味兒太沖了,換衣服去。”
顧嘉學佯裝惱了,故意張開雙臂要抱我。
他也是心疼我孕裡不舒服,逗了我一會兒,怕我偷吃,拿著冰激淩回臥室,沖了幾分鐘澡,換了睡衣出來,搬了張小凳子,坐在我對面。
“想不想吃?”
顧嘉學舀了一勺冰激淩,在我眼前晃,就在我張口的瞬間,他猛地吞了下去,還得意洋洋地看著我。
“想。”
我兩手抓住他的胳膊,嬌聲求。
“叫爸爸。”
顧嘉學壞笑。
我紅了臉。
這是我們夫妻在床上的一種惡趣味,什麼葷話都能說出來。
正在此時,我的手機響了,是蘇娜給我發影片。
我輕咬著下唇,食指點了下他的腦門,隨後接通了影片。
“heo娜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