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0
這好像不是夢。
我瞬間醒來,坐直了身子。
這會兒車已經開進了服務區,外面停了不少私家車,旅客們三三兩兩出入衛生間和超市,亦或是坐在臺階上歇腳,看北方的長河落日圓,聽呼嘯而過的山風。
我沒空欣賞美景,瞪著顧嘉學。
果然,他將手機關上,遞到我手裡,目視前方,皮笑肉不笑地打趣我:“小騷姐兒,我可差點戴了綠帽子啊。話說……那個席清還蠻痴的,遠在大洋彼岸還忘不了你。”
先前在家裡閑來無趣時,我常和他玩角色扮演,最常演的就是《金瓶梅》。我通常會妝扮成潘金蓮,穿著繡花小鞋,坐在屏風跟前繡花,含羞帶臊地笑。
而他演西門慶,坐在我跟前不住地斜眼覷我,並且說葷話,毛手毛腳。
記得他摟住我,問:古代怎麼稱呼金蓮這樣的女人,淫.婦或者蕩.婦嗎?
我笑罵他,你敢叫我淫.婦試試。
他也來了興致,纏著我,非要我給他解惑。
我湊在他耳邊,偷偷告訴他,在明清豔·情裡,會叫那種女人騷姐兒,浪姐兒什麼的。
這下可好,他記下了,常常壞笑著叫我小騷姐兒。
左右是在家裡,也只有我們夫妻兩個,多點情趣也好玩。
可是,他現在說出這種話,不陰不陽的讓我有點不自在。
“你什麼意思,把話說清楚。”
我扯掉身上蓋得薄毯,微怒:“什麼我給你戴綠帽子了,別這樣笑,我不喜歡。還有,你為什麼要開啟我的手機,雖然是夫妻,我也有隱私權好嗎?”
“你看你,怎麼跟個火·藥桶,一點就炸呢。”
顧嘉學笑了笑,給我擰開瓶礦泉水:“剛才媽給你打電話,你睡著了,我就接起來。”
我不信。
我白了眼顧嘉學,開啟手機,果然在通話記錄裡看見五分鐘前我媽打來電話。
可是,如果他沒有翻我簡訊,怎麼會說出席清這個名字。
“別轉移話題。”
我搶過礦泉水,猛喝了一大口,誰知被嗆到,連連咳嗽。
他趕忙輕拍我背,讓我別急,喝慢些。
我揮開他的手,氣道:“說清楚,我什麼時候給你戴綠帽子了。席清他從頭到尾只在今天給我發過一條簡訊,除此之外我們再沒有聯系,我哪裡給你戴綠帽子了。”
說著說著,我就哭了。
先前還沒在一起的時候,他就因為席清吃過醋,甚至嘴裡不幹不淨,說我肚子裡的孩子就是席清的。雖然他後來道歉了,可這事卻在我心裡留下了疤。
瞧瞧吧,他那會兒面無表情地盯著手機看的時候,分明就是懷疑和嫉惱。
“當初我還是個女孩子,把完完整整的我給了你,我黎離整個人全都是你的,除了你之外,再沒有男人看過我的身子。”
我越發委屈:“席清就是驢友,我們清清白白的,你幹嘛老這樣。好,如果你要是不信,咱們這就去驗孩子的dna,然後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