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亂,想哭又哭不出來。
手機來了新微信,我開啟一看,是顧嘉學,他問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怎麼還不下來。
我火氣大,直接撥過去電話,想要罵一頓他解氣。
可忽然來了個陌生來電,地址顯示是我老家那邊的號。
“喂!”
我沒好氣地喊了聲。
“是我。”
電話對面傳來個清冷的女聲,是文蕁。
“怎麼了。”
我有些緊張,盡量壓住情緒。
文蕁怎麼會給我打電話,她不是恨我恨得牙癢癢麼。
“意外麼?”
文蕁嗤笑了聲:“姐,最近過得怎樣?聽說顧嘉學出車禍了,死了沒。”
我聽見電話那頭有按動打火機的聲音,她在抽煙。
還和上學時候一樣,她每次不開心了,總會給我電話,不是在抽煙,就是在喝易拉罐啤酒。
“他……出院了,沒啥事。你少抽點煙吧,對身體不好。”
“沒事,死不了。”
文蕁砸了口煙,冷笑:“我外婆去世了,你爸媽在葬禮上幫了不少忙,你爸……你爸跟我聊了很多。”
“他說什麼了。”
我緊張之下,脫口而問。
“獨生女好啊,有爸爸關心。”
文蕁長嘆了口氣,不陰不陽道:“知道麼,我媽剛才又罵我,說我沒出息,好好的未婚夫都能讓人截胡了。你厲害,你爸媽也厲害。”
“你什麼意思。”
我語氣不善,罵我可以,但罵我爸媽就不行。
“難道不是嗎?”
文蕁冷笑:“你爸媽那麼盡心幫忙,你爸勸我,讓我以後自食其力,堂堂正正做人。笑了,我怎麼不堂堂正正了,難道不是你插足,撬走顧嘉學嗎?我也明白你爸什麼意思,不就是讓我給你騰地方麼。”
“狗咬呂洞賓!”
我罵了句:“我給狗扔一塊肉,它還給我搖兩下尾巴。如果這次我沒有和顧家說好話,你覺得你能這麼快出來?還有錢的事我不想提,做人不能這麼沒良心,”
“不想提你說個屁,你媽她樂意借錢,我又管不著她。”
文蕁粗暴地打斷我,她猛吸了口煙,嘲笑不已:“算了吧姐,你知道我最看不上你什麼,敢做不敢當。你其實就是看上顧嘉學了,還擺一副清高的樣子,吊著他,讓他為你發瘋,手段挺高的嘛。”
我沒說話,也沒有掛掉電話,深呼吸來平複自己的心緒。
“你敢說,你沒對顧家的錢心動?你敢說,顧家如果能給你解決工作問題,你不會心動?”
文蕁語氣越發冷硬,嘖嘖嘆道:“你比我想象的更陰險可怕,不愧是高材生啊,一步步給我和顧嘉學下套,我們都還真玩不過你。”
有些人就是這樣,升米恩,鬥米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