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誰?
顧嘉學的父母有鑰匙,也有門禁卡,如果是他們,直接開門進來;
那麼,現在在外面只可能是文蕁。
我和顧嘉學愣在原地,誰都沒敢出聲。
而此時,外面傳來陣氣急敗壞的女聲:“顧嘉學,開門啊!我知道你在,你給我開門啊!”
“噓!”
顧嘉學食指放在唇上,對我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他躡手躡腳地回臥室,抱出臺膝上型電腦,開啟監控系統,讓我過去看。
果然,我看見文蕁此時就在門外,正不甘不休地拍門。畫質很清晰,我甚至能看到文蕁的口紅色號是什麼,她穿了件黑色呢子大衣,頭上戴著貝雷帽,化著濃妝,那麼的精緻窈窕。
“怎麼辦?”
說實話,我有些慌了。畢竟生平第一次做這種事,被人堵在家裡出不去。
“別理她,先去吃飯吧。”
顧嘉學皺眉,環住我的肩膀,扭頭看向大門。“她敲一會兒門,只要沒人給她開,會離開的,下午六點她還要直播呢。”
“但願。”
我的胃又隱隱發痛,惡心感一陣接著一陣襲來。
依稀間,我想起當年高考前的那個晚上,我蜷縮在醫院的病床上,胃疼和恐懼愧疚把我折磨得不成人樣。我的腦子裡只有跳樓的陳辰,我間接害死了他。
我爸不知道內情,守在我跟前不知所措,一個大男人竟急得紅了眼眶;而我媽,嚇得直哭,她從來不迷信,那天晚上卻跪在醫院裡磕頭,求惡鬼不要纏她的女兒;緊接著跑回家找了鄰居阿婆,兩個人在小區拐角裡燒紙,送走惡鬼。
文蕁,聰明又可惡的文蕁,想必當年也只是想打電話幹擾一下我的情緒,只是你沒想到,我的身體那麼差。是啊,在高考強壓下,我就像緊繃的弦,隨時都會崩潰。
你的輕描淡寫一句,讓我爸媽擔驚受怕,讓我帶著愧疚和病痛上考場,讓我蹉跎了大學四年,讓我錯失很多可能與機會,幾乎改變了我的一生!
所以,你活該!
我忽然冷靜下來,不再心虛,更不再緊張。
我一把將顧嘉學拉過來,把他撲倒在沙發上,不容許他遲疑,我吻住了他的唇。
與此同時,我一邊用餘光看監控裡的她。
“怎,怎麼了?”
顧嘉學反抱住我,輕喘著,有些驚訝地看著我,問:“你想幹嘛啊。”
“強女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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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有伯樂,然後有千裡馬;千裡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
再次表白最懂我,懂我的文的an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