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大成在後面毫不留情戳穿:“算了吧,你分明就是想曬太陽。”
到底是一起混日子過來的人,吳綿白了一眼範大成:“曬曬太陽怎麼了?”
“待會再來曬,你先幫我看看一份合同。”崔脆脆對吳綿道,“有些地方我覺得有點問題。”
“好的,老闆。”吳綿立刻進來,跟在崔脆脆身後。
……
宮寒水最近接收了一位病人,病情談不上太嚴重,做個手術切除就好,只不過病人唯一棘手的是他患有血管性血友病,這是一種在臨床上有遺傳的病,病人由於缺少血漿vf,出血時間長且量大。
一般來說這種病人應該要避免創傷和手術,但現在病人又不得不做開胸手術。
因子因子vf)濃縮劑倒是能用,不過還是需要再想想有沒有其他的方法。
宮寒水翻著病人的病歷看,一邊喊來護士:“病人家屬來了沒?”
護士走過來:“來了,剛才還在這呢。”
有些藥物過敏史還是要問清楚病人家屬,宮寒水合上病歷:“你帶我去看看。”
心外科不小,但家屬能去的地方也就幾個,宮寒水一個個找過去,路上還帶著笑和其他人打招呼。
他向來如此,在手術臺也能夠緩解其他醫生護士的情緒,包括出來後還能穩定病人和家屬,可以說這點比葉空青做的好太多。
宮寒水是一個合格且優秀的醫生,這一點在省中心醫院誰也無法否認。
只不過有了葉空青在前,很多人都快忽略宮寒水,也只要心外科幾個老醫生看在眼底,但這些老醫生平時都是幹事不說話的人,不像陳冰一舉一動,所有醫院的人都知道。
“宮醫生,那呢。”護士指著右拐角的家屬道,“那是病人的妻子。”
護士還想上前去喊病人家屬,被宮寒水喊住了:“你幫我個忙,去樓下二樓的造影室拿個片子過來。”
護士愣了愣,很快應道:“好的。”
宮寒水在護士走後,依然沒有去喊那位病人家屬,而是站在牆角聽病人妻子和……陳冰說話。
病人妻子異常憔悴,她站在陳冰面前:“席華心髒出了問題,醫院剛才打電話過來。”
陳冰應該是認識她的,嘆了口氣:“開胸切除就沒事,主要麻煩的還是血管性血友病,到時候一旦手術就容易大出血。”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女人眼睛發紅,“我是造了什麼孽。”
“安心,既然知道有這種情況,心外科那邊一定會有手段防止術中大出血。”陳標說了幾句,後面應該是有護士喊他,便匆匆離開。
病人妻子站在原地發愣,過了一會便轉身朝宮寒水這個方向過來。
宮寒水當即轉身,大步朝心外科返回。
“宮醫生,我正找你呢。”剛才離開的護士,看到宮寒水眼前一亮,“我去二樓問了,那邊說沒有宮醫生病人的片子。”
宮寒水目光沉沉,見狀笑了笑:“那是我記錯了,還麻煩你走一趟。”
護士見到宮醫生俊美的臉,有些恍惚臉紅:“沒事,我應該做的。”
宮寒水看了一眼之前他放在桌子上的病歷,除了他和護士,還沒有家屬過來翻過,剛才那位病人家屬估計只是聽護士講了病人的情況。
“主刀醫生就是這位宮醫生。”護士看到病人家屬,立刻領著她過來。
蔣月看著又一個年輕俊美的醫生,不由一陣恍惚,臉色蒼白異常。
“病人病情不算嚴重,主要是患有遺傳血管性血友病,這個請問您以前知道嗎?”宮寒水看著女人認真問道。
蔣月點頭:“知道,席華以前手指劃傷流血老是癒合不了,他不能受一點傷,一受傷就要去醫院。”
宮寒水目光閃過一抹深思,面上卻帶了安慰:“您先在這邊坐一會,我保證能讓病人安全下手術臺。”
這又是宮寒水和葉空青截然不同的一點,葉空青從來不給病人家屬做保證,哪怕只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手術,他認為一切手術都有風險,從來沒有百分百的把握。
不過宮寒水不知道的是葉空青曾經破例說過類似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