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寒水下頜繃緊,皺眉站了起來,轉身打算離開。
“你不喜歡他,那你嫉妒他?”崔脆脆又來了一句。
宮寒水腳步一頓,猛然轉身:“你說什麼?”
崔脆脆依然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睛,老老實實用確切的語氣重複一遍:“你嫉妒葉醫生。”
“眼睛裡看得出來。”
“但是嘴上又承認不如葉醫生。”
在崔脆脆還想說什麼時,黃米過來了。
黃米認識崔脆脆好幾年,一眼就看出她不對勁,眼睛太亮了,坐姿過於端正。平時崔脆脆眼睛裡都是散的,對帶生活和人都是一副隨便的態度,她就好像是一根蘆葦,任由生活的風波吹打,在風波過後又能重新立起來。
黃米曾經懷疑是因為她太過倒黴,所以保持這種心態讓自己心理健康。
“脆脆,你……沒事吧?”黃米沒有注意到對面的宮寒水,伸手去拉她,結果被崔脆脆拍開了。
“不用你扶,朕還能站起來。”崔脆脆一本正經道。
黃米:“……”什麼東西?
像是看出來黃米眼底的疑惑,崔脆脆露出八顆牙齒標準一笑:“朕還能繼續學習。”
黃米腦子一懵,順著問了下去:“學習什麼?”
崔脆脆挺直著腰,細白頸子在燈光下顯得動人心魄,說出來的話就讓人不太能懂:“沖浪!”
“你想……學沖浪?”黃米有些懷疑崔脆脆是不是半年前的事壓抑太深,現在爆發了出來,想要馬上帶她去醫院,“我先帶你去一個地方,後面再學沖浪怎麼樣?”
“她喝了酒?”到底是醫生,宮寒水在旁邊看了半天,有些明白過來。
黃米一愣,看向宮寒水:“就小半杯香檳。”根本沒什麼度數。
“有些人體質特殊,沾了一點酒都不行。”宮寒水擰眉看向依然端正坐在沙發上擼貓的崔脆脆,他剛才差點沒繃住,居然被一個醉酒的人套了話。
她們在一起吃飯也沒喝過酒,黃米自然不知道崔脆脆還有這毛病,她甚至懷疑脆脆自己都不知道,不然哪會去碰酒。
“謝了,我帶她去休息。”黃米認識宮寒水,兩家有過來往,朝他點了點頭,要帶著崔脆脆去房間休息。
崔脆脆順從讓黃米拉著,嘴裡還在不停叭叭:“你以前覺得我很倒黴可憐。”
黃米頭疼道:“我現在照樣覺得你倒黴可憐。”
崔脆脆嗯了一聲:“其實我覺得你很笨。”
黃米:“……”有點想把人扔進海裡。
崔脆脆:“好在知道改正。”
兩個人拉拉扯扯離開了大廳,宮寒水從起身便緊握著的手才漸漸松開,這個女人比葉空青還討人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