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水絨看都沒看他:“滾。”
沈聽溫心悸,趴在了桌子上:“我心髒不舒服,動不了。”
“你少跟我裝蒜。”
沈聽溫拉著她的手到自己心口:“你摸。”
周水絨把手抽走:“別給我耍花樣,趕緊滾蛋!”
沈聽溫聲音很虛:“你不知道心髒不舒服不能隨便動?要是我一不小心猝死了,你不心疼死?”
周水絨冷哼:“你要是一不小心猝死了,我就買掛鞭,在校門口放。”
“那你就被派出所帶走了,市裡不讓放炮仗。”
“別廢話了,你走不走?”
“不走。”
周水絨抓起包:“你不走我走!”
沈聽溫伸了下手,沒拉住她,眼看著她走了。
周水絨重新找了位置,舒服,沒有沈聽溫就是舒服,她刷題速度都肉眼可見的快了。但這種舒服沒有維持太久,前兩天考得物理卷子發下來了,周水絨錯了幾道題,而且她暫時沒看出來錯哪兒了。
她看了一眼沈聽溫,他正撐著腦袋看書,看起來沒有一點她的煩惱。
也正常,有人說他爸媽是物理學家,那物理對他來說應該沒有難度。
她掙紮了一會兒,還是走到他桌前,把卷子擱桌上。
沈聽溫不易察覺地勾了勾唇角,抬眼時卻一臉疑惑:“怎麼?”
周水絨說:“這道大題,是不是出的有問題,我推了好幾遍,答案都是我寫的那個。”
“想請教?”
“就是問問。”
“哦,問問,那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你說過我有什麼問題你都包,白紙黑字,別玩兒出爾反爾那一套。”
沈聽溫點頭:“我是說全包,但我沒說你問得時候我就馬上告訴你。”
呵,耍她?周水絨走近他,薅住他衣領,勒住他脖子:“找死呢你!”
沈聽溫假模假式地咳嗽起來:“疼——”
周水絨松開他,說:“你就說教不教。別廢話。”
沈聽溫摸摸脖子:“剛才脖子被你勒疼了,你給我揉揉我就教給你。”
周水絨微微仰頭,看了一眼燈,然後拿起卷子回座位了。她這麼好的記性,怎麼總是忘記沈聽溫是個雜種呢?他無利不起早,不談條件就不是他了。
她回到座位,把物理卷子收起來,拿起數學題庫開始刷。
過了會兒,有個紙條傳過來,她開啟是她不會的那幾道物理大題的詳細解析過程,還畫了圖。她下意識看向沈聽溫,他正看著她,沖她挑了下左眉。
她把解題過程看完,發現右下角還有一行字,寫著:“我是你的百科全書。”
周水絨沒理,揉成一團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