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
她眉眼間含著成功分享美食的喜悅，“我就說嘛。”
她簡單又挑了幾個不同品類的，準備到一旁的陽光房去賞雪景。
蔣斯衍原本是打算陪著她的，只不過遠遠就聽見沙發那邊有人在喊，“老蔣呢？我今天總要灌他一杯酒。”
蘇邇看了一眼，說：“你去吧，我自己在這裡待一會兒，沒事的。”
蔣斯衍還在猶豫，蘇邇推了他一下，“好啦，快過去，你們吵起來鬧哄哄的，我自己在這裡反倒樂得安靜，你去聊一會兒再來找我嘛。”
“別亂跑，這可是山上，有事來找我。”蔣斯衍叮囑她。
蘇邇無奈地應和下，“知道啦，囉嗦怪。”
山上下了雪，氣溫要偏低些，通透的玻璃讓人仿若置身於冰雪世界內，但這裡的保暖措施做得很好，蘇邇坐在暖爐旁邊的鞦韆椅上，吃著甜品，比坐在裡面的時候反倒要開心許多。
她和裡間那個觥籌交錯的世界，真正能産生的交集只有蔣斯衍一人。
她看著窗外，耳邊除了裡間傳出的各式相談甚歡的嬉笑聲，還隱約有雪落枝頭將枝幹壓彎的清脆斷裂聲。
蘇邇有些納悶地思考，她對蔣斯衍的喜歡，愛意是毋庸置疑的，可為什麼，對於探尋與他相關的世界提不起一點興趣呢？
在答案呼之欲出之際，突然，有人叫了她的名字，“蘇邇。”
她循聲望去，眼底的迷惘退去，只剩下客氣的疏離，她淺笑著和他打招呼，“趙先生，您好。”
趙霖生摸了下頭，“你跟著斯衍哥叫我霖生就好了。”
蘇邇抿唇笑了一下，沒接他的話，又重新扭過頭去看窗外的景。
隔了幾秒，趙霖生突然開口和她搭話，“我看了你演的《月下》。”
“是嗎？”蘇邇有些訝然，他實在不太像是會看文藝片的人。
但談起工作的話題，蘇邇的談興明顯高了許多，她抬起頭問，“我演的應該還看得過去吧。”
趙霖生看著她澄澈的眼睛，有些慌了神，“你演的很好。”
蘇邇發自內心地笑了，“謝謝誇獎。”
空氣又歸於寂靜，原本溫暖的室內，溫度似乎不明緣由地降低了，蘇邇感受到涼意，打了個噴嚏。
趙霖生默默走到暖爐邊，蹲下開啟爐子，從一旁的柴火架上，取下一根木柴丟了進去，橙紅色的火星濺起。
蘇邇之前沒見過這種路子，看得有趣，便好奇地湊近，“往這裡面添柴嗎？”
從她身上散發出的，一種淡然的凜香也瞬間沖進鼻腔，趙霖生覺得自己喉頭有些發緊，低啞地“嗯”了一聲。
蘇邇沒覺察到他的異常，伸手感受著熱氣，自顧自地說：“往爐子上放個茶壺是不是就可以圍爐煮茶了。”
趙霖生擺弄著柴火，接著她的話茬說：“嗯，我以前冬天來這的時候，會往裡面塞兩個紅薯，一會兒就熟了。”
“還能這樣！”蘇邇驚喜地低呼了一聲，她這會兒還真想吃烤紅薯的。
趙霖生側眸看向她映在火光中的側臉，渡著一層柔和的光亮。
不自覺的，他伸出手，撥了一下她垂落的發絲。
蘇邇的笑意一僵，自己挽過頭發直起了腰。
趙霖生掩唇輕咳了一聲，指尖似乎還殘留著她發尾的香氣。
他解釋道：“那個，你的頭發靠得太近了，會燻焦的。”
“哦！”蘇邇瞭然地點點頭，面露感激，“謝謝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