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難以自控地親了上去。
“啪!”一聲響亮的耳光,莫晚楹怒氣沖沖地睜開眼睛:“我就不應該相信你的鬼話!”
周聿澤結結實實捱了記耳光,索性破罐子破摔,將她整個身子轉了過來,迎著她的怒氣吻了上去,如同渴望著春雨的枯木,在狂風暴雨中貪婪地吮吸著養份。
等他終於捨得分開,臉上脖子上全是沒留餘力的咬痕。
“對不起。”佔夠便宜的男人低聲下氣地道歉,“我高估了我的忍耐力。”
莫晚楹氣得牙齒都在癢,掙紮著坐了起來,剛想將人踹下床,忽而聞到了一股挺濃的血腥味,這肯定不是她咬的,她開啟床頭燈,剛一轉身,就看見周聿澤後背開了一朵血花。
脫下病號服,看見已經縫好針結了痂的傷口,裂了一道血口。
“周聿澤……”莫晚楹的表情一言難盡,“你要色不要命啊?”
周聿澤後知後覺朝背上看,傷口角度刁鑽,他什麼也看不到:“我感覺不到。”他的唇色鮮紅,是被滋潤充足之後的饜足。
無視這只色令智昏的惡鬼,莫晚楹準備按響呼叫鈴,卻被周聿澤攔住,坐在床邊,將她抱在懷裡,像是在重溫剛才的香.色。
“你不要命啦?”莫晚楹被他的下巴蹭得脖子酥麻,出聲斥道。
“醫生什麼時候都能來,但你不是什麼時候都能抱到。”周聿澤無論是動作還是聲音都在戀戀不捨,“我不想結束這一晚。”
“你又不是隻有這一晚。”莫晚楹白他一眼。
周聿澤卻認真地在她臉上吻了一下:“你說得對,我記下了。”
莫晚楹錯愕抬頭,對上他狡黠的笑眼。
等等,這個人,怎麼能在這種時候還給她下套?
翌日,莫晚楹打發安然去醫院給周聿澤送飯。
“這不太合適吧?”安然來莫晚楹的房間送水果,領到這麼一份差事,一臉為難,“我想周總想要見的不是我。”
“他以為他想見誰就能見誰嗎?”莫晚楹栽倒在床上,蓋上被子,“你不去也行,反正有護工和護士小姐姐,餓不死他。”
安然不贊同地嘟嘟嘴。這兩人又怎麼了嘛!
打工人打工魂,安然還是領著命令去了。
莫晚楹在房間裡睡得昏天暗地。
昨晚前半夜被周聿澤折騰,後半夜陪著醫生折騰周聿澤,她都沒多少時間閤眼休息。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聽見催促不絕的門鈴聲。
她渾渾噩噩地起身,揉了揉眼睛,看向窗戶,竟然已經夜幕降臨了。
以為是安然來送飯,她連貓眼都沒看,徑直開啟了門,映入眼簾的是一身病號服,罩著一件白色外套,抬頭,便看見周聿澤那張還帶著些許病氣的俊臉,在明亮的暖燈之下,依舊顯得蒼白。
扶著門的手剛一使勁,就被周聿澤眼疾手快撐住,閃進了屋,手裡拎著一個飯盒。
“你來做什麼?”莫晚楹上上下下打量著他,“你還不能隨便走動吧?”
“安然說你生病了。”周聿澤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探到的溫度與常人無異,又牽起她的手,問,“你哪兒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