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周聿澤又要去霍霍新鮮的食材,莫晚楹忍無可忍:“你剛才切菜的樣子不是挺熟練的嗎?”
周聿澤看過來:“太倉促了。”他只練到了切菜。
莫晚楹閉氣眼睛,平複了一下心情。
為什麼,只要周聿澤攪和進來,她一定會被對方帶著節奏走。
他動她身邊朋友的時候,她只能去找他,他發瘋在雷雨天淋雨的時候,為了不出事故,她把他留在公寓,現在,他不動她朋友了,也不發瘋了,而是在她面前,給她表演黑暗料理的烹飪方式?
很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莫晚楹走到他旁邊:“我來炒菜,你把食材料理好。”
這是看在食物的面子上,浪費食物可恥!
周聿澤略微詫異地抬了下眼睛,似乎是意外她的讓步,態度卻在堅持:“我這次一定可以。”
嘴還挺硬!
莫晚楹氣極反笑,咬了下嘴唇,阻止了嘴角上揚的動作,欲蓋彌彰地兇道:“我來!”
【啊啊啊啊奶兇奶兇的小楹楹好可愛啊啊啊啊】
【莫晚楹剛才其實是想笑的吧!是吧是吧!】
【笑死了,周聿澤內心:不可能有我做不好的事】
【莫名有一種喜感,我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揚】
【磕磕磕磕磕磕磕!!此刻我將化身磕學家!】
在其餘三組已經做好午飯差不多吃飽的時候,莫晚楹才將最後一道菜炒出鍋。
節目組為四個小組分別準備了餐椅,為了方便拍攝每一對男女嘉賓的互動,四個桌椅都設在別墅不同的地方。
莫晚楹端著最後那盤菜,也不管旁邊的周聿澤,徑直去了節目組為她這組準備的區域。
是靠近別墅花園的靠窗角落,與院外的花草只隔著一層明淨的落地窗。
將菜放在桌上,然後在凳子上坐好,莫晚楹扭頭打量落地窗外迎風招展的小雛菊。
這裡距離廚房很遠,按照正常邏輯,這個環節設定得非常不合常理。
雖然控場的主持人給出了乍一聽很合理的理由,為了方便拍攝每一對男女嘉賓的互動,但在莫晚楹看來,更像是某人的刻意為之,與所有人拉開距離。
餐桌肯定是距離廚房越近越好,端菜上湯打飯都方便,但偏偏劃分得這麼遠。
周聿澤的鈔能力恐怕已經滲透到了節目的方方面面,變成了他一個人的遊戲。
這時,當事人一手端著一盤菜跟了上來。
莫晚楹在他將菜放在她面前的時候倏然抬頭,語氣帶著嘲諷的意味:“周總日理萬機,怎麼會有時間參加綜藝?”
“你最重要。”周聿澤面不改色,“先喝湯嗎?”
莫晚楹要挖苦他的話一噎,說不出口了。
她最重要。原來要被傷得鮮血淋漓,才能成為他的“最重要”,且無法鑒別真偽。
“這可是直播。”莫晚楹提醒他,眼神意味深長,“誰都能看到的。”包括蘇婉婉。
周聿澤接上她的目光:“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