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抱著她一個翻身,把她舉到自己身上,“我知道有個詞叫用進廢退,來,幫你練練核心。”
他把周禧的手掰開放在自己腦袋兩側的床上,告訴她練習的要領:“肘肩垂直,腳尖踩地,身體直線。”
周禧聽懂了,他讓她練平板支撐。
可他那麼大塊頭躺在她身下,她屈肘的空間根本不足,基本上是壓在他身上。
秦朗這個教練很堅持,沒有就此放棄,又讓她改用手掌撐著,這樣身體能抬得更高。他提醒她不要憋氣,吸三秒呼三秒,“收腹,夾臀。”
周禧撐了沒一會兒就撐不住了,卸了力氣摔到他身上。
她喘氣:“這對嗎?請問我是找了個私教嗎?”
秦朗對周禧這個小趴菜搖頭:“你要好好鍛煉身體啊,這就不行了?起來,我跟你說剛才……”
周禧緊緊勒著他脖子,打斷他的專業指導,“我不喜歡主動運動,我只喜歡被動健身,你饒了我吧~”
她在他身邊又蹭又拱的,秦朗被點起火來,大發善心找了個折中的法子,問周禧知不知道俄羅斯轉體怎麼做,也是練核心的。
周禧不知道。
秦朗教她,讓她坐起來,背對著自己,“雙腳分開,腳尖微微抬起。”
他也坐起來,雙手握著她的手讓她合掌,手指交叉,“你可以像打高爾夫球那種感覺,手臂帶動整個胸部運動,手接觸到床面以後吸氣,身體轉正,再轉向另一側。”
周禧覺得他教得很耐心也很細致,如果她此刻不是坐在他腰上而是坐在瑜伽墊上的話,可能會顯得更專業。
秦朗躺回去,充當一個平坦的瑜伽墊,給周禧念節拍。
周禧做了兩個八拍後跟秦朗自誇,“我做得好嗎?這個很簡單啊,比平板支撐簡單多了。”
秦朗誇她:“嗯,做得很好,幫、你。”
他語氣停頓的時候,周禧跟著一起僵了下。
因為她的腰忽然被他雙手握著抬起來,往前推了一段距離,像是為了要輔助她運動而把健身器械固定在什麼地方,私人健身房突如其來混進了裝修工程。
固定用的是常見的膨脹螺栓,膨脹管插.入孔中,螺桿旋入敲擊使得膨脹管向外擴張,與孔.壁緊密咬.合。固定好了,秦朗就不動了,好像他只是打個輔助,“你繼續吧。”
被固定住的周禧轉回頭去看看這不要臉的裝修師傅,他卻還在指導她動作,“別塌腰,手臂帶著身子轉。”
周禧有點想和他較勁,咬著牙盡量規範地做動作,健身房又搬移到了海上的小船裡,要她一邊轉體一邊感受時不時的風浪顛簸。自然的風浪是無法預估的,有時風平浪靜好久,有時又莫名地連續拍打要把船給鑿沉。不知道堅持了多久,周禧向大自然投降,一屁股塌下去再不肯動了。風浪將她掀翻,她的臉被擠壓在枕頭裡摩擦,悶得快不能呼吸。
秦朗撈了她一把,把枕頭抽走,側著頭和她接吻,他也有些失控,呼吸節奏亂了,下嘴沒輕沒重的,最後一下把她嘴唇咬破了,鐵鏽味到在嘴裡蔓延。
颶風肆虐後一床狼藉。
周禧有氣無力地罵他:“你果然屬狗的。”
秦朗翻身到一旁,大腦一片空白,深呼吸著。
緩過神來,他又成了體貼的教練,自己去浴室沖洗了一下,拿回來熱毛巾幫周禧擦汗。
她懶洋洋昏昏欲睡,他跪坐在旁邊替她按捏放鬆肌肉,按著按著就聽見她均勻的呼吸聲,看她嘟著嘴睡著了,似乎夢裡也在罵他。
秦朗湊近了,看看她嘴角的小傷口,懊惱地舔了那裡一口,想著下次要剋制一點。
盡管現在的他像只大灰狼,垂涎著身邊的小紅帽,恨不得一口把她吞進肚子裡。
秦朗的休息日很短暫,轉天就要離開了。
他想著要不要待到坐最後一班飛機,周禧雖然捨不得他走,更捨不得看他這麼累,催他下午就回去,“好好休息啊,你還關繫著一飛機人的安全呢。”
秦朗聽話走了,留下一套工作服在她家備用,“這樣你還能每天看見了,想想我。”
周禧把自己琴港家的鑰匙給他,要他下次來的時候把那隻機長熊帶過來。
秦朗不滿地抗議:“你果然無情,把我送你的禮物你都扔了。”
周禧裝傻充楞,笑著和他約下次見。
下次見也不遙遠,秦朗飛四休二,幾乎每週都能湊出時間來見她。
他把自己的工休表發給周禧看,周禧算著時間和他早晚飛的班次,圈出來幾個相對富裕的休息時間,讓他在那幾個日期來找她。
秦朗:“我每週都可以去,我不累。”
周禧:“我累,我還有工作呢,你來了我也不一定有空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