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恬:“老婆怎麼放?你現在罵人家老婆蠢,我還要說呢,人家就是覺得有家庭危機了,想捍衛家庭而已,你一個疑似小三,還故意去讓她誤會,她想把你趕走不是很正常嗎?”
周禧:“我就算什麼都不做,她也把我當假想敵啊!就是因為她對我有成見,才會那麼輕易就上當,我早晚都要走,我只是想走之前多拿點補償有問題嗎?”
王知夏:“我問了我們法務啊,你這個合同有效無效還跟你老闆娘有代理權外觀,比如長期參與公司事務有關。”
田恬:“我現在說的問題是,你要拿補償就堂堂正正的拿,而不是承認人家給你潑的髒水!”
王知夏:“道德問題一會兒再聊好嗎?先說法定的!”
她們仨各說各的,群裡對話亂成一鍋粥。
周禧煩死了,“那怎麼辦,那我現在把錢退回給公司好吧,然後在公司大門上貼個宣告,我和老闆清清白白!”
王知夏:“不行。”
田恬:“可以。”
幾秒後,田恬又發:“我說貼宣告可以,錢為什麼要退,你瘋了?”
很好,起碼在這一點上達成共識了,落袋為安,錢不能退。
周禧帶著惱火的情緒把杯底的水喝完,然後在群裡說了句“不聊了”,要去找律師商量。
她給鄭恆打電話,問鄭恆是不是下班了,能不能加個班。
鄭恆確實剛要離開律所,他笑著說可以加班,讓周老闆包頓飯就行。
周禧也懶得再找地方,報了自己所在的商場名,現訂餐廳座位。
餐廳好不好吃不重要,主要是找個環境清靜能說話的地方。
預定好位子,周禧離開珠寶店前消費了一根小金條。
等鄭恆來到餐廳,坐在已經上齊飯菜的桌子前,拿起這根雕著大拇指的土氣金條左看右看時,笑得要岔氣。
周禧說:“我點的套餐,你有忌口嗎?”
鄭恆:“沒有,挺好的。”
周禧又問:“好看嗎,喜歡嗎?”
鄭恆:“很醜,但因為是金子,非常喜歡。”
周禧點點頭:“那就行,這個工藝費最低。”
她送上禮物,就要聊正事了。
鄭恆比起她還是見多識廣,更離譜的案子也見過,所以只是祝賀她好運,還很有把握地說這合同就算無效也能替她再爭取到一份補償。
有了鄭恆的話,周禧覺得就沒那麼不踏實了。
而且她覺得她索要的賠償雖然多,但也不是完全不合理,端看陸玖是什麼態度。
跟鄭恆的這頓飯吃了許久,可貴價餐廳都是盤子大、飯菜少,一頓飯吃完,反而又餓了。
周禧提議:“換個地方吧,喝一杯?”
上次他約她喝酒,她說等事成再請他喝慶功酒。現在局面有些複雜,不能算成功,可她剛跟姐妹吵了架,心情不佳,想找人陪著。
鄭恆欣然應約,他找了個比較熟悉的小酒吧,在繁華街角,價位卻不是特別貴,來往的客人形形色色,什麼身份的都有。
周禧和鄭恆坐在吧臺,看他跟酒保挺熟的樣子,提問道:“我是不是不該讓你挑地方?”
鄭恆是個聰明人,秒懂了她的意思,他說:“那你來找一個?”
周禧搖頭,“先說好啊,最近沒心情找男人。”
鄭恒指指西裝口袋裡的小金條:“放心,我這人挺好說話的,已經貪了財,就不好色了。”
調酒師把周禧的血腥瑪麗放在她面前,鄭恆問:“太後娘娘,要不要我先替你試試毒?”
周禧笑,挺喜歡他這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