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禧在一旁看著,忽然想起來早上秦朗抱她的時候,喊的那聲“寶貝”。
骨頭軟軟的,糟糕糟糕,激素又來了。
天一黑,周禧沒等邵海他們送她回家,自己先打車離開。
回去路上給秦朗發了條訊息,問他在幹嘛。
秦朗這次居然沒回。
周禧覺得奇怪,他今天應該是休息吧,怎麼沒有音信?
這念頭剛閃過,她就覺得自己不應該多想,他可能去健身了,可能跟朋友出去喝酒了,可能在看電影……各種可能,就像她忙起來不是也一天沒找他呢。
最關鍵的是,他沒有對她報備的義務。
這就是她不願意開展親密關系的原因,一旦有了“他屬於我”這樣的領地意識,就會患得患失,疑神疑鬼。
周禧決定頑強抵抗上升的激素,回家看看書、聽聽歌、喝喝酒,修身養性,好好調理心情。
她開門,家裡靜悄悄的。
開了燈,如往常一樣換衣服去洗澡,路過臥室的時候覺得哪裡不對勁。
好像是有味道。
人的味道。
“啪嗒”一聲,周禧開燈。
床上趴著個秦朗,上身裸著,只在腰間蓋了被角,一如早上她走時的模樣。
他一動不動的,燈開了都沒反應。
周禧很難不懷疑這人是不是死透了。
不會是早上被自己榨幹,精盡人亡了吧?
周禧不敢過去探探他的鼻息,站在門口中氣十足地叫了一聲:“秦朗!你還在嗎?”
秦朗聽到自己的名字,像被按了開關一樣,膝蓋一頂,跪坐起來。
他語氣無比沉著地問:“幾點了?”
周禧:“八點半。”
秦朗聽到這句,又噗通趴回床上,“這麼早,再睡會兒。”
周禧:“晚上八點半!”
“啊,晚上啊。”秦朗像在倒時差,睜開了眼睛,呆呆地看向周禧,“你下班了?歡迎回家。”
周禧覺得這話怪怪的,“大哥,這是我家,不要搞的好像你是主人一樣好嗎?”
秦朗:“哦,主人,你能給客人炒一碗香噴噴的蛋炒飯嗎?”
周禧:“你叫我什麼?”
秦朗:“我現在沒力氣跟你搞情趣,先給我口飯吃,要餓扁了。”
他說著沒力氣陪她玩,結果話說到最後,很無厘頭地來了一聲:“嗚汪!”
周禧笑起來,行吧,給他做點吃的。
秦朗洗漱完出來就坐在沙發上,抱著個靠枕看向島臺後面,直勾勾盯著做飯的周禧。
小戶型的分割槽靈活,廚房的折疊玻璃門可以全拉開變成開放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