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家裡的秦朗應聲打了個噴嚏。
他在吃沙拉,機組夥食太過油膩,他平時在家習慣清淡健康的飲食。
但是現在吃著這些索然無味的草,他有些想念隔壁鄰居了。
他認真地聽著走廊的聲音,心想如果她在他睡覺之前回家,他就去求和,承認自己不該隨地大小爹。
嗯,他後悔了。
可惜周禧聽不見他心裡的呼喚了,她正在田恬家體驗全方位無死角的關懷。
起初是圈寶和她玩醫生看病的遊戲,拿著一盒很專業的過家家玩具跟她互動,他是醫生,她是患者。
圈寶:“現在給你打針,一點都不疼哦,就像星星眨眼睛那麼快就好了。”
他拿了注射器對著她的胳膊懟了一下,正懟在已經紅腫的針眼附近,周禧疼得呲牙咧嘴。
圈寶被逗得哈哈笑:“阿禧你演得真好笑。”
周禧扯著嘴角苦笑,有沒有可能,她不是演的。
圈寶又拿出來了耳溫槍,很熟練地按開開關,扶著周禧的下巴給她測耳聞:“滴——欸?阿禧你紅了!發燒了!”
他量完,都不給周禧看一眼溫度,舉著耳溫槍跑去找媽媽:“媽媽!阿禧發燒了!”
田恬正在屋裡整理圈寶的泳衣和睡袋,看到耳溫槍上的數字,“哦唷”一聲跑出來,見周禧正捂著自己腦門試溫度,問她要不要去醫院。
周禧搖頭:“沒事,一過性的,我今天打疫苗了。”
田恬:“啊?打什麼疫苗?”
周禧還試圖瞞一下:“流感疫苗?”
田恬:“編,接著編,什麼流感疫苗這會兒供應啊?”
周禧不編了:“好吧,狂犬疫苗,被小野貓給撓了。”
田恬剛要追問,周禧就躺倒在沙發上裝可憐:“聽說狂犬病致死率百分百,如果我不幸中招,生命最後的時光裡能和你一起度過……”
“滾。”田恬阻止她的屁話,盡管知道她是演的,可還是有點擔心,狂給她倒水,讓她喝水排毒。
喝到後面,周禧看到水杯就把臉埋起來。
邵海:“你完蛋了,狂犬病就是恐水的。”
周禧從地上撿起拖鞋扔過去,砸中邵海的小腿。她對他呲牙:“再喝我要水中毒了!”
邵海彎腰撿起來拖鞋扔回沙發邊,幸災樂禍的樣子:“你可真容易中毒。”
圈寶爬上沙發,摸了摸周禧的臉蛋:“小嬌嬌~”
田恬查了一堆資料,安慰周禧她手上那兩道已經癒合的傷口應該不會致死,但安全起見還是要按規範流程接種完疫苗。
周禧有些後悔來田恬家尋求溫暖了,她現在被吵得頭疼。
好在睡了一覺,早上起床的時候燒已經退了,胳膊除了抬起來有點疼,也不紅腫了。
田恬問她還有哪裡不舒服,周禧仔細感受了一下,身上酸軟沒力氣——但她猜那不是打疫苗的後果,那是縱欲過度的後果。
所以她選擇閉嘴沒說。
跟在田恬身後去了店裡,周禧又過上了安穩的碼字、聊天、放空的生活。
在山裡那樣胡搞瞎搞很好,這樣歲月靜好也很好。
祝箐一早就揹著一大包資料來了店裡,都是之前的活動案例,她解說得非常詳盡,周禧中間去吧臺倒水的時候,路過她們那桌還跟著聽了一會兒,好像挺有意思的。
田恬有些意動,可也擔心自己的時間精力不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