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依舊笑,躬身,一手握著她肩,一手握著她的膝彎把她打橫抱起來,抱去了外面的床上。
廳裡的落地窗已經拉上了紗簾,能透過來外面的光亮,但室內的春色已經被隔絕。
周禧跌進柔軟的被褥裡,腰後感覺被什麼咯了一下,涼涼的硬硬的,她瑟縮著翻個身,秦朗把那東西拿起來,是個金屬質地的電視遙控器。
他把遙控器扔到沙發上之前,順手把電視給關了,屋裡霎時變得好安靜。
周禧躺著,眼睛濕漉漉的,是剛才被那個遙控器冰了一下刺激的。
但是這麼看著莫名讓人憐愛,出門之前化的妝基本都洗淨了,現在的素顏顯出幾分稚氣。
秦朗□□跪在她腰邊,兩隻手捲起白t的邊緣把衣服一把脫了扔到床腳,居高臨下地看她,似乎也覺得屋裡太過安靜,他問:“要聽歌嗎?”
周禧笑著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說出來的話自己都沒臉聽:“要聽你叫。”
秦朗也笑了,沒發出聲音,可胸肌隨著胸腔的震動還挺明顯。
周禧赤著的右腳抬起來,踩在他的小腹上,剛才在水裡踹過一次,可是隔著水感覺並不真切,現在的觸感更加清晰,也更火熱。
從田恬家出發的時候,為了不引起懷疑,她穿得非常簡單,一件泡泡袖的白色短款針織衫,一條亞麻灰的闊腿褲。現在抬著腳褲腿落下去,小腿露出來大半截,腰上的衣服也被拱上去。
秦朗沒管她那隻抵在肚子上作亂的腳,徑自屈著手肘伏下去,她夾在兩人中間的腿就被壓著岔開。
她感覺到了他的手撫在自己腰間,說的話依舊是熱心友鄰一般:“不要在玄關換衣服,或者給廚房裝個百葉窗。”
周禧聽明白了,他在說她家裡。
她故意撒嬌:“好麻煩啊~不裝會怎樣?”
腰間一鬆,是褲子的紐扣被他撥開,“不裝,會被……”
隨著聲音隱沒的,是他落下來的吻。
在他親到自己嘴巴之前,周禧不自覺地把臉扭到一邊,他的唇便貼上了她的耳垂。
她拒絕接吻,他並沒惱,也不強迫,安撫地親親她的耳朵,終於切入正題。
在周禧已經意亂情迷地閉上眼睛,抓著他的手亂蹭的時候,他又忽然停下來。
周禧真的有點生氣了,瞪著眼直接提出自己的質疑:“你到底行不行啊?”
秦朗的眼睛還帶著情.欲的紅絲,戛然而止也非他所願,他有些無奈地把旁邊被子拉過來,蓋在她身上,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好像是你不行。”
什麼意思?
周禧的腦子現在被黃色廢料裝滿了,根本沒法思考。
秦朗嘆口氣,膝行著來到座機邊,打給服務臺:“麻煩送一包衛生巾,呃,日用的吧,嗯……需要。”
他掛了電話,沒再看周禧一眼,下了地快速往浴室走去,“你休息下,我洗個澡。”
周禧傻眼了。
等人進了浴室,她拉開被子看了看自己,無語地捶著腦袋,覺得丟臉極了。
客房門鈴響。
周禧心想這服務也太到位了,這麼快就送來。
她飛速套好衣服,去開門。
門外的男服務生遞給她一個密封的酒店紙袋,還道歉說客房服務今天有些忙,讓她久等了。
周禧嘆為觀止,不到兩分鐘的派送速度,他們居然還道歉啊。
連連說著“沒關系”,關了門以後,周禧開啟袋子:
一盒套子。
周禧:……
是送錯了還是怎麼著啊?
她看向浴室方向,那裡只有嘩啦啦的流水聲。
周禧好像知道秦朗之前為什麼磨磨蹭蹭了,在等人家客房服務啊……這麼說來,他一開始約她出來真沒準備做點什麼?
又過了五分鐘,客房門鈴再次響起,這次是個女服務員來送的。周禧開啟封好的袋子,裡面一包衛生巾和一包一次性內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