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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散場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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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筆尖的最後一撇,心漸漸變得刺痛,絕望嗎?桌前的女孩終於忍不住痛哭出聲。細膩白嫩的雙手撐著桌面,白皙的瓜子臉早已布滿了淚痕。纖瘦修長的背影此刻正因為哭泣而聳動著,及腰的長發散亂著,細長的雙腿彷彿失去了支撐的力量,細看之下不難發現正在抖動著。此刻的溫伊伊及其狼狽,但即便如此也遮不住女孩溫婉秀美的容顏。

暗黃的燈光照映下,彷彿全世界都變得安靜,靜得可怕!從前以為自己終於有了一個家,不需要讓自己的心苦苦流浪,到頭來卻不過是自己騙自己罷了。一張張面孔的閃現,是嘲笑?是憐憫?是責備?亦或是同情?已經變得不那麼重要了。如今,這一切是時候結束了,自己終究還是對不起爺爺!

腦海中畫面閃現著,夕陽之下,女孩推著輪椅,與老人散步在院子裡,溫馨卻讓人心酸;病房裡,老人緊緊捉著女孩的手,眼角的兩行淚瀟然落下,氣息不穩地對女孩說:“伊伊,答應爺爺,好、好好照顧自己,好好~和徐家小子~走、走下去,答應爺爺”。女孩早已是哭成淚人,兩個眼睛也早已變得紅腫。“爺爺,爺爺我答應您,您不要離開我,我不要你離開我,爺爺,求您了……”即使苦苦哀求,也挽不回那緩緩落下的手!

“爺爺,對不起!我還是、沒、沒能完成您的心願”,一聲聲抽噎伴隨著滿是愧疚的呢喃細語。

照片中緊緊相擁,深情親吻的兩個人,是那麼的溫馨、浪漫。可是你永遠它對於女孩來說,是一種怎樣的傷害!就如同此刻,往日沙發上你我的不經意間的眼光交錯、回眸瞬間能牽引我心的悸動,今夜卻是我一人的荒涼!

再見了!我曾經的家。感謝你曾經讓我心動,讓我的感情度過了一段不再流浪的日子。

曾經以為這裡能夠容納我的苦痛,我的懦弱,現在想來避風港這個溫暖的詞離我還是那麼的遠。環視這兩室一廳的公寓,擦幹眼淚,終是“咔”的一聲落鎖了。明明隔著幾步遠,卻彷彿隔著一條塞納河。

涼風萋萋的晚上,沒有親人、朋友的十八裡想送,有的只是穿梭而過的汽車,來來往往的陌生面孔。行李箱觸碰地板的聲音,彷彿是悲傷之後的嗚咽!

有句詩說“計程車載走你我的出神”,此刻想來也不過是一瞬之間。

晚上這個點的車站,人還不是很少,但卻是個很好的療傷之地。至少此刻對於溫伊伊來說是如此。回家之際的焦急心情、奔赴工作的疲倦面容、前途迷茫的眼神、逃避現實的悲酸心境……不管此刻的她屬於哪種,至少此刻的自己,有人陪伴!所以,即使是明早的車票,也甘願早早的出發。或許說是逃離或許更為貼切吧!

兩年的生活,一年獨居,一年相處,有吵、有鬧、有惱、有絕望,亦有溫馨與悸動。如今想來,不過是自己一人的獨角戲罷了,他終究還是看客,不願也不會走進自己的人生軌跡裡。戲結束了,看客散了,自己能做的就只有回歸現實!

佛說:苦海無涯,回頭是岸。但回頭那是那麼簡單,不經歷撕心裂肺的痛,不付出慘重的代價,恐怕仍是會覺得自己所堅持的沒有錯。就如同勸慰別人是那麼的容易,但是當自己身陷其中時,別人的勸慰往往會讓你覺得他們無法懂你、理解你!因此有的人終其一生,都無法回頭。

所幸,自己不是一個貪戀之人。雖然為此付出了代價,但萬幸,老天終是眷顧自己,沒有失去自己最寶貴的東西。

望著你來我往的車站,溫伊伊最後一次警告自己,這是最後一次允許用眼淚來祭奠自己過去幾年的生活,最後一次允許自己這種懦弱性格的存在!

自己本就討厭這種軟弱之人,卻天天在那個環境裡重複做著自己討厭的那種人,無力改變!此刻想來,不過是自己的軟弱罷了!就當為彌補這次自己付出的代價,也一定要做自己喜歡的那種人!

就在此時,不算吵雜的空間裡響起了熟悉的手機鈴聲,溫伊伊的思緒也被拉回了現實,撫摸肚子上的上一頓,掏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眼淚又不自覺的湧了出來,愧疚之感湧上心頭。抬起修長細白的右手將眼淚抹去,深呼吸幾次方摁下接聽鍵。“哥哥,……”

第二天,車站的人早已換的一波又一波,彷彿昨天的人從來沒有來過。她們也確實不知所蹤,是死、是活,一切還是未知。命運這個詞,從來都是難以琢磨的。隨處可見的大螢幕,傳來人們的痛哭、嘶吼的崩潰聲,是那麼的撕心裂肺!它們無不在報道今早通往s市的長途汽車路上發生的慘烈事故現場。

火光沖突之後,留下的只有那幾片汽車殘骸,述說著悲傷的故事。

這成全了誰的幸福?開始了誰的孤寂與悲哀?寒冷了誰的心房?又絕望了誰的期冀?

作者有話要說: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路上人來人往,我們互不熟悉,但是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或為情感苦惱、或為經濟方面煩憂、或為孩子憂心、亦或是為其他一些小事擔憂,無論如何,溫伊伊的生活還得繼續,我們的生活也還得繼續。

前段時間,生活中的瑣事也曾讓我苦惱,但經歷過了回頭再看,發現即使當時煩得無以複加,也終究一天天過去了。開心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既然做不到每天開心,但至少盡力去看淡。能解決問題當然好,解決不了也不要讓它左右我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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