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野是準備豁出去了。
然而這手剛一抬起來,又立馬忍住了。
苟吧!
能苟一會兒是一會兒。
不是有句老話說得好嗎!
好死不如賴活著。
多活一分鐘,也是賺啊。
特別是兜裡還有幾百塊錢沒花完,要就這麼嗝屁了,那得多虧啊。
想到這兒,陸野重新放好了盲盒。
與此同時,邢曦也發來了簡訊。
通知陸野前往青山公墓參加杜子騰的葬禮;
同時準備在葬禮結束後就送陸野去參加神秘調查局的培訓考核。
葬禮的過程自不必多說。
除了沒有嗑瓜子吃花生打麻將;
以及一群陌生人哭天抹淚的表演外;
一切都和陸野曾經呆過的那顆星球上差不太多。
現場安靜得嚇人。
所有人清一色的黑色衣服。
由於杜子騰沒有結婚。
膝下又無兒女。
再加上擔任山海精神病院院長,成為無底洞的填坑人後,親戚朋友也沒了。
因此,到場的人,幾乎都是神秘調查局的。
也甭管認識不認識,在邢正的組織下,這場面還算倍兒有面子了。
隨著眾人整整齊齊的站好。
一位陸野不認識的老頭拿著稿子,走到了最面前,開始宣讀杜子騰的一生。
一開始陸野還規規矩矩的聽著,到最後也聽得無聊了。
同樣無聊的,還有大熊公仔。
這貨之前受了傷,還被撕碎了,幾乎就剩下一層布了,放兜裡倒也擠得下。
可這會兒已經修好了,整個公仔都膨脹起來了,哪兒還塞得進去。
陸野只好把它夾在胳肢窩裡。
畢竟這是來參加葬禮,大家都是送花,自己拿個大熊公仔太不像話了。
萬一被人誤會是送來陪杜子騰的,一起給葬了,到時候都沒地兒哭去。
可一直這麼夾著也不是回事兒啊。
本就走得一身是汗,這會兒都快憋死了。
不動還好。
一掙扎起來,立馬讓陸野渾身不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