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過了三十年,邢正回憶起那晚的慘狀,也忍不住微微顫抖。
發現邢正的變化,邢曦的語氣也軟了下來。
“能讓你們團滅的敵人,在我看來,可以淪為怪物了吧?”
“我還記得資料裡提過,宏都一九八零年十月二十日,一直昏迷瀕危的廠長馬里奧失蹤了。”
“能在那樣的大火之中倖存下來的人,難道不是怪物嗎?”
“吳大豐會不會就和廠長馬里奧一樣呢?”
邢正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教會很可疑,非常非常的可疑。
但他不能說,只能埋在心裡,因為他是唯一還覺得教會可疑的人。
三十年過去了,教會現在的口碑是越來越好。
贊助西郊區的星河勘探隊;
贊助九龍區的醫療機構;
大力扶持整個宏都的慈善事業,開展各種公益活動。
邢正根本就拿不出什麼有力證據,證明教會是不純粹的。
同時,邢正也無法在接受悲劇發生,除非他自己有百分比的把握一擊必勝。
在那之前,邢正不會告訴任何人。
特別是不願意告訴邢曦。
卻沒料到,邢曦誤打誤撞之間,還就陰差陽錯的猜到了一點。
這讓邢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想了許久,邢正直接一擺手道:“行了,這事情以後再說。”
“爸!”
硬得不行,邢曦只能來軟的了。
輕輕一跺腳,邢曦扭捏的撒起嬌來。
“爸,就讓人家試試嘛,萬一真查到什麼呢?”
“你這樣,會打擊我熱情的。”
“我要是因為這個患上抑鬱症住進精神病院,你怎麼和媽媽交代呀。”
說著說著,邢曦直接就哭了起來。
這一套先撒嬌再哭鬧最後軟威脅的高階操作,秀得邢正都傻眼了。
特別是說到精神病院,邢正的腦海裡瞬間浮現出陸野和張起民的樣子。
讓邢曦整天和他們呆在一起,邢正恐怕會第一個瘋掉。
“行了行了,別哭了,我還不瞭解你嗎?”
“這樣吧,如果你能把昨天發生在靈湖路那邊的失蹤事件辦妥了,我就可以考慮考慮。”
聞言,邢曦一陣失望:“啊?就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