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是不能只聽音,也得問問她們班在場的人。
趙發閏已經撥給了遲盛的媽媽,聞言也點頭:“行,那把你們班的學生喊過來吧。”
姜知杳和關楚迎作為班長和體育委員被喊到了辦公室。
關楚迎一看見黃勇,還有站在黃勇後面校運會挑釁過他們的男生就什麼都懂了。
“老師,這誹謗啊!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啊?打籃球那事兒那是遲盛的錯嗎?明明是他們球品差,打籃球一個勁兒地往我們身上撞,林秉良膝蓋都受傷了,我們說什麼了?現在來這兒告什麼狀啊?!”
黃勇淡淡道:“同學,說話要講證據,我們什麼時候把你們班的人撞受傷了?”
籃球場能有個屁的證據,監控都沒有一個。
關楚迎氣得指著他們罵:“有你們這樣的嗎?!”
隨林皺眉打斷他:“關楚迎,好好說話,在這兒發什麼脾氣。”
遲盛沒搭理那邊的動靜,也沒看在走廊給樊潔打電話的趙發閏,他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隨林問姜知杳:“校運會跟他們發生矛盾的時候,你在場嗎?”
姜知杳點點頭:“在場。”
“行。”隨林往外看了一眼:“等趙老師進來,你說明情況吧。”
趙發閏發現性格這東西真是家族遺傳。
遲盛一句話懶得說,他媽也很難溝通,聽見是學校老師只禮貌問了句有什麼事。
他把發生的事情如實說了一遍,然後對她說:“遲盛同學問題比較多,抄襲這事兒還沒證實,但在學校威脅同學就比較大了,希望你有空能來學校一趟。”
“這樣吧。”樊潔說:“我給他爸打個電話,讓他爸找個助理來,該賠償什麼的一分不會少。”說完才想起問:“他同學在哪個醫院?”
趙發閏被問得沉默幾秒,才頭疼地說:“遲盛媽媽,遲盛沒把同學打進醫院,但威脅也很嚴重,希望你們做家長的能嚴肅對待。”
樊潔在電話那頭笑:“怎麼不嚴肅了老師,我這不是在想解決方案嗎,您說的我都知道了,我會跟我老公說的。”
三句不到就把電話掛了。
趙發閏算是知道遲盛為什麼那麼直截了當地讓聯系他家長了。
當初遲盛轉學過來,他就知道他的家庭背景,學費比擇校生還要更高一點,畢竟是硬塞進來的,但沒想到他媽媽能是這種完全不上心的態度。
他憋了火,進辦公室臉色也很差。
隨林說:“趙老師,我們班班長也在場,您聽她說說情況?”
趙發閏看向姜知杳。
姜知杳說:“跑三千米的時候,我們班還有文六班的人都看見黃勇對遲盛說話了,遲盛出於禮貌沒有告訴別人黃勇在跑步都要跟他說的是什麼,但我覺得凡事都有起因,遲盛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對他說那種話,是不是他私底下說的話太難聽了?”
黃勇瞪圓了眼:“你說什麼呢!”
姜知杳低下頭:“我只是在說我看見的。”
關楚迎在旁邊搭腔:“就是啊,他們說遲盛威脅他們有證據嗎?林秉良膝蓋的傷現在都還在,不信可以叫他過來!”
東一句西一句,怎麼都扯不清,眼看著就是自己班幫自己班說話,一個個都團結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