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盛:?
不至於。
他還什麼都沒說呢。
這先哭了算怎麼個事兒。
他只是想拒絕她,沒想弄哭她。
女生看了過來。
她有輕微幹眼症,剛滴進眼裡的眼藥水還沒失效,此刻看什麼都很模糊,
手裡捏著的紙巾濕潤,折了個角,又擦試了下眼睛。
門口處,男生的臉逐漸清晰,他眼神意味深長,一直看著她。
姜知杳暗道不好,她已經能跟上他詭異的腦迴路,能夠提前預測出他要說什麼讓人食不下咽的話了。
果然,他走到她身邊,手指在她桌上輕叩。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他沒再喊她班長,而是連名帶姓地喊她:“姜知杳。”
姜知杳:“嗯?”
鼻音很重,就是哭了。
遲盛有些頭疼,問她:“你作業寫完了嗎?”
姜知杳:?
什麼時候輪到他來問這個問題了?
她立馬看向窗外。
沒到世界末日啊……
遲盛看她眼神飄忽,顯然不敢直視他。
他無聲嘆氣,此生頭一回去關注別人的學習狀態。
在她桌上拿了試卷,很好,全滿,換一張、又換一張,找到了她空著的題。
“你這怎麼沒寫完?”
姜知杳看著他手指的方向,被他義正言辭的口吻弄得有些不確定:“因為……我還沒來得及寫?”
“寫吧。”
遲盛遞給她支筆,語重心長地教育她:“實在是不開心,就多寫幾套卷子。”
“用學習麻木情緒,行麼?”
姜知杳:“……”
行是行。
但問題是,她怎麼就不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