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v的野心,若拉一知半解;關於她在為誰效力這件事情,她也尚在斟酌。
而她在即將動身離開洛杉磯,前往p黨總部的前一天夜裡,居然接到了x的緊急聯絡。
若拉作為潛伏在p黨的重要人物,必須維持好自己的人設,於是按照手錶裡提供的地點,她穿上夜行衣,戴好p黨的標誌性面具,胸口插著一朵紅玫瑰,站在日落大道的小巷子裡看著電線杆上的鏽蝕。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她幾乎每隔五分鐘都要低頭看一眼手錶,再裝出一副對電線杆興致勃勃的模樣,無聊地消磨著時間。
“七點過五分。”若拉仰頭看著天邊燦爛的粉紫色霞光。
“七點十分。”若拉低頭看著螞蟻爬行的軌跡,為首的那隻奮力扛著一粒玉米粒。
“七點十五分。”若拉眼睛無聊地在電線杆上的鐵鏽裡走迷宮。
“七點二十分。”若拉疲憊地蹲在地上,手指夾了一根雪茄,點燃面前水窪的倒影。
“七點二十五分。”她再次點開手錶,與x的聊天記錄停留在她卑微的表情。
“好的qaq.”
太折磨了!這就是可憐的打工人嗎?
若拉在內心頗為滄桑地嘆了一口氣,想象著自己坐在老爺椅上點燃煙槍,再在吞雲吐霧中訴說著自己的心酸。
直到一個輕快宛若狗吠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恰好車輛呼嘯著劃過大街,閃爍的車燈在水窪反射出明亮的光斑,她的眼睛微微晃了一瞬,猛地站起身子,望向聲源。
只見男人一襲黑色長風衣,栗色的卷發被一頂考究的圓形禮帽蓋住,搭配上古怪的面具和胸口的玫瑰花,宛若戲院的演員。
這般比起來,若拉臉上的面具顯得格外浮誇和引人懷疑。
男人笑著撫摸過若拉的頭發,放在手心親吻,側過頭去聞淡淡的洗發水香味。
看不出表情,但若拉想,他應當是極為愉悅的──因為空氣裡散發著一股快活的氛圍。
x風度翩翩,這般清爽又優雅的氣質讓若拉居然可以原諒他的遲到,更何況男人單刀直入,行禮過後立刻切入正題,不再耽誤時間。
“v大人讓我將這個交給你。”
若拉低頭,看著手心裡樸素的黑色盒子,沒有包裝和標簽,意味著它很可能被人更換過了。
“啊……忘了告訴你,v大人在盒子上設下一道異能禁制,只有在它感應到相應的能量時才會開啟。”
她手腕一翻,嘗試著朝裡面注入異能,果不其然失敗了。
“v大人讓我告訴你一句話。”x笑嘻嘻地說,微微俯下身子,臉頰湊近了她的耳朵。
“我在需要時開啟。”
小盒子被若拉放在貼身的口袋裡,一直沒有開啟的機會。
總之,若拉的越野車帶著留在洛杉磯的幾人離開這座城市,離開這裡的混亂與動蕩,經歷不安定震蕩的槍花樂隊在誤入歧途後終於要走回正軌,按照若拉期望的那般向著拋物線的上部沖去。
她有自信,他們會一飛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