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破的進攻都來自煉獄杏壽郎頗為薄弱的左半側,他的動作如同鬼魅一般無聲無息,卻帶給煉獄杏壽郎無形的壓力。幾招過後,他們默契地停了手,煉獄杏壽郎睜開眼前就喊了出來:“千裡先生!”
“眼睛適應的怎麼樣?”
“嗯,視線死角方向的攻擊應付起來還是不太適應,空間感也需要重新調整,問題還是挺多的,哈哈哈!”
不破將木刀放在一旁:“瑠火夫人的身體還好嗎?”
“最近已經好很多了!有花小姐經常去家裡陪伴母親,精神也好了很多,”提到家人的時候,煉獄杏壽郎神情變得溫柔起來,“父親也是,前段日子開始會主動寄信過來,雖然也可能是因為母親的提議,但總算振作起來了,酒也很少喝了。”
“一切都在向好的地方發展呢!”
不破跟著他一起抬頭,院落中那棵櫻花樹的花朵已經謝了,如今正泛著綠意。
“兄長?啊、千裡先生也在!”千壽郎和小紀交談著從走廊的拐角過來,恰好碰到了坐在緣側的兩個人。
“千裡先生!!好久不見了!!!”小紀撲了過來,她還是和以前一樣,剛一見到人就抽抽噎噎地掉起了眼淚,哭聲將小薰和美樹也吸引了過來,最後就是三個女孩掛在他脖子上一起哭。
被眼淚淹沒的不破向煉獄杏壽郎求救,但金紅色的貓頭鷹睜著大眼睛端坐一旁正直地笑,只有心地善良的千壽郎站在一旁手足無措。
“這裡是怎麼了......哦!這不是千裡嘛!”
元太和亞衣端著託盤走過來,這裡的熱鬧情況又將路過的熊谷響子吸引了過來。
人、人怎麼越來越多了啊!?還有小紀,你的手勁怎麼這麼大,要窒息了——
不破艱難地從人堆裡逃了出來,不由得回憶起最初在蝶屋養病時因為用受傷的手臂提水壺而被小紀教訓的事情。
不知為何周圍的人越聚越多,認識的不認識的全都嘰嘰喳喳湊在一起說話,唯二的兩個柱自然也受到了特殊關照。緣側坐不下了,大家就開始在院子裡席地而坐。
連有花海夏都被熱鬧的氛圍引了過來。
“真少見吶,沒想到蝶屋還能有這麼熱鬧的一天。”
亞衣站在她身邊:“總比黃頭發的小子和那個野豬頭少年在的時候省心多了。”
有不少正在修養的病人從病房裡探出頭來,摩拳擦掌想要參加這場奇怪的聚會,但見到有花海夏大馬金刀地攔在門口,只好失落地回到病床上。院子裡的人群也在她的指揮下迅速散去了。
“給,這是忍交給你的。”有花海夏將新一批的藥劑交到了不破的手上,同時還附帶了一張灶門禰豆子的血液檢查報告。
“這是......”不破看不懂上面那些專業的術語,只能翻到最後去看結論。
他的目光略過那一行小字,然後詫愕又驚喜地抬頭看向有花海夏,對方向他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他的想法。
柏山婆婆的道場遇襲之後,灶門一家輾轉在不同的道場幫忙,直到曾經名為素流的道場被收拾完畢後,這間道場便交由灶門一家照看了。
“媽媽!是哥哥和姐姐回來了!”
正在晾衣服的花子第一個看到了門口的灶門炭治郎,她的喊聲很快就將其他的孩子們召喚了過來。
看著家人們快樂的笑容,灶門炭治郎也不由自主地揚起大大的笑臉:“我們回來了!”
只不過他沒想到能在道場裡見到自己的小夥伴們。
“炭治郎!!禰豆子妹妹沒事吧?”我妻善逸恨不得用上呼吸法趕路,沖到箱子門前輕輕地敲了敲,在得到小小的回應之後蕩漾地笑著轉圈飄了起來。
嘴平伊之助吃相豪邁地大口享用著灶門葵枝為他準備的天婦羅,嘴巴裡鼓鼓囊囊全是食物:“嗚嚕哇!唔嚕嗚嚕嚕嚕......”
灶門炭治郎無奈地教訓他:“伊之助!要把食物嚥下去再說話啊!萬一嗆到了怎麼辦!”
不過嘴平伊之助一看就沒聽進去。
灶門葵枝在圍裙上擦著手,從廚房裡又端出一盤新做好的天婦羅放在了嘴平伊之助的面前,溫柔笑著看孩子們打鬧:“可以慢慢吃哦,伊之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