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你跑得也太快了吧!?本大爺終於追上來了!!”嘴平伊之助的雙刀與刻有閃電紋路的白色刀刃相對,將墮姬腰帶一樣柔韌的脖子扯成了“z”字。
要被、砍斷了!!
“哥哥!!趕快想想辦法啊哥哥!!”墮姬像個小女孩一樣,尖叫著、恐懼著,祈求只要像從前那樣喊著“哥哥”就會有人來保護它。
妓夫太郎看到了那張被搖擺的火焰扭曲的臉。
上面的每一道傷疤都代表了一場場死鬥,他才活了多久?又經歷了多少場恐怖的戰鬥?
它將自己的意識轉移到了妹妹身上,然後又被拉了回來。
“——長日留痕。”
宇髄天元拉著灶門炭治郎躲開了妓夫太郎的屍體。
一刀。
不破以身為刃,此刻他已與陰影渾然一體,排山倒海般的力量緊縮在這一刀中,沖天而起的黑光追風逐電,帶起的風壓讓刀路上的火焰都被熄滅。
他一刀斬落妓夫太郎的頭顱,無頭的身體被刀路上留下的無形斬擊斬得粉碎,再無複生的可能。
赤紅的月亮之下,兩顆頭顱飛躍屋簷廢墟,滾落在了一處。
“砍、砍掉了嗎?同時!?”宇髄天元拎著灶門炭治郎後頸的羽織將他輕輕放在地上,沒有理會這個答案顯而易見的問題。
妓夫太郎和墮姬瞠目結舌、面面相覷的頭顱已經宣告了獵鬼人們的勝利。
“太好了......太好了!!”
灶門炭治郎不自覺地歡呼起來,眼角落下怎麼也止不住的淚水。已經變成小小一個的灶門禰豆子跑過來撲進了哥哥的懷裡。宇髄天元想嫌棄地說些什麼,又被心中突然放下的沉重壓力壓得心髒狠狠跳動,最後只是無奈地笑笑,像是安慰小孩子那樣拍了拍他的頭。
“炭治郎!!嗚哇啊啊啊啊啊炭治郎!!我的腿好疼啊!!是不是骨折了啊!!要死了!!”
“你這家夥吵死了!!快給俺閉嘴啊!!”
嘴平伊之助揹著哭哭啼啼的我妻善逸向大家所在的方向跑了過來,三個少年抱作一團,慶祝這次活了下來。
雛鶴等人也沖了過來。
“喂!千裡?”宇髄天元拉了不破一把,沒有讓他直接躺在地上,把人轉過來之後一手捂住他的脖子,呼喚雛鶴她們趕快救人:“先止血!!”
少年們也沉默了下來,所有人都關切地看向那個方向,心懸了起來。
“千萬不要有事啊,千裡先生......”灶門炭治郎怎麼也忘不掉擋在他們身前當下圓斬旋迴所有攻擊的背影。那樣強大、可靠的人,帶著致命傷揮出了那一刀。想追上去,追上那道在前領航的人們,但他現在連火之神神樂都無法完整地使用,他真的能夠追上那些人嗎?
頭頂盤旋著的鎹鴉們中落下一隻,其他鎹鴉體諒地接手了它的工作。
無量落在主人的一旁默默流淚。
宇髄天元一邊止血一邊安慰其他人:“沒問題的,這家夥命那麼大,肯定能活到......”
瞥見不破臉上慢慢消散的斑紋,他閉上了嘴。
“禰豆子,帶我去找那兩只鬼,”灶門炭治郎示意妹妹扶住自己,他必須確保那兩個鬼真的死去了才肯安心,順便還要幫珠世小姐收集鬼血,“它們在那邊。”
灶門禰豆子直接將哥哥背在了背上,兩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廢墟之中。
“伊之助!!炭治郎已經走了,你還在等什麼!?”我妻善逸想追上去,奈何他現在根本走不動,只能揪著嘴平伊之助的頭套企圖“調轉豬頭”。
嘴平伊之助把他往地上一放,自己往地上一躺:“餓死了!俺要吃東西!!”
見戰鬥結束,隱們開始進入戰場做後期處理,匆匆趕到的伊黑小芭內想要和宇髄天元好好辯論一下為什麼不等他到再開戰,但是看到被抬走的不破後選擇放他一馬,跟過去檢視不破的傷勢去了。
一切塵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