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逸,到底發生了什麼呀?”
灶門炭治郎跟在黃發少年的身後,憂心忡忡。他靈敏的鼻子聞到了生氣的味道,平日裡話很多的我妻善逸一反常態地沉默了下來。灶門炭治郎非常關心自己的朋友,但我妻善逸只說“炭治郎,這是我一個人的事”,拒絕他的幫助。
沒辦法,赫發的孩子只能去找母親訴苦。灶門葵枝已經從道場的主人柏山婆婆那裡聽到了一些風聲,似乎最近鬼殺隊中出現了一個叛徒,從隊員們的描述中大概可以猜到,那個成為了鬼的隊員正是我妻善逸的師兄獪嶽。
留在桃山的我妻善逸沒想到第一次聽到獪嶽師兄的訊息,竟然是這樣絕望的內容。是在任務途中發生了什麼嗎?是不得已才變成鬼的嗎?
但是。
【......他可是當著我的面,把阿響吃掉了啊!!你這混蛋難道想為它開脫嗎!!?】
就連我妻善逸也無法面對著從黑色暴雷中逃生的隊員,替獪嶽說出任何一句辯解的話。
那麼,就親自去確認吧。
【雷鳴,我要下山了。】
日野雷鳴依舊規矩地揮著刀,應道:【嗯,一路走好,善逸師兄。】
【......你這個面癱臉!你怎麼就不問問我下山幹什麼或者問問我需不需要你跟我一起去嗎!?】
我妻善逸的眼角掛著淚珠,在大喊大叫中將眼淚甩得到處都是。盡管那雙金色的眼睛中滿是恐懼,但日野雷鳴知道他一定會說到做到。我妻善逸已經不會逃向更輕松地一方了。
【我的劍技還很稚嫩,大概還需要請師父教導兩三年,】桃林中,雷之呼吸的繼承者們心中都充滿了決意,【善逸師兄,你要趕快啊。】
他們的師父,我妻善逸口中的“爺爺”桑島慈悟郎自從得知弟子化身為鬼,並且襲擊了鬼殺隊的隊員、吃掉了人類之後,這個總是雷厲風行的小老頭難得將自己關在房子裡,兩天不吃不喝。
【......嗯。爺爺就拜託你了,雷鳴。】
我妻善逸渾身發著抖,腳下卻毅然決然地走向了離開桃山的路。
日野雷鳴目送他離開,然後走向桑島慈悟郎的小屋,敲響了房門:【師父,能請您再指點一下我的一之型嗎?】
“炭治郎,”溫柔的灶門葵枝摸著長子的額頭,上面的傷疤還是為了救下打翻開水的竹雄而留下的,“善逸是你的朋友,想要知道答案的話,要追上去才行啊。”
得到母親肯定的灶門炭治郎沖出了廚房,甩開道場的大門:“善逸!!”
然而黃發少年周身已經飄起了蕩漾的粉色小花,兩隻眼睛變成了紅色的愛心,繞著灶門禰豆子不斷搓手:“禰~豆~子~妹妹!!你的盤子沉嗎?沒關系!我來幫你吧!”
灶門禰豆子:“誒,那謝謝你了哦,善逸......”
灶門炭治郎飛奔而至,捂住妹妹的嘴拒絕她說出了那兩個字。
“啊!!炭治郎看你幹的好事!!禰豆子妹妹絕對想要叫我善逸哥哥來著這下好了你該怎麼賠我啊嗚嗚!!你該不會是嫉妒吧難道你不想要禰豆子妹妹叫別人哥哥嗎?你要對我負責啊炭治郎!!!”
我妻善逸哭著跪倒在地,扒著灶門炭治郎的褂子不鬆手。
灶門炭治郎鼓著臉頰,不管我妻善逸如何哭號都絕對不答應:“善逸,你快點適可而止吧,禰豆子可還是個孩子啊!”
好吵。角落裡的富岡義勇喝著蕎麥茶,兩眼空空地盯著在道場中央鬧騰的孩子們。
他的鎹鴉寬三郎落在了他的頭發上:“富岡隊員!有任務!即刻啟程,前往巖手!!”
“真是的,寬三郎你真是上了年紀啦,”錆兔的肩膀上站著一隻額頭有一點白色的鎹鴉,名叫月,“富岡隊員和錆兔要去的地方是巖沼!!”
富岡義勇起身,看向錆兔。
錆兔熱情滿滿地說道:“走吧,義勇!”
“嗯。”
此時,道場中的孩子們也都圍了過來,向他們道別。
“義勇先生,請記得我們的約定哦!”灶門炭治郎扯著富岡義勇的袖口,用眼神暗示他。
“嗯,我會記得的。”富岡義勇古井無波的聲音響起,灶門炭治郎這才放下心來。任憑誰也想不到赫發的孩子是如何做到讓富岡義勇答應他的,只有富岡義勇自己回想起那段“食難咽、寢難安”,甚至連泡澡的時候都能聽見灶門炭治郎趴在窗戶上喊他“義勇先生”的“折磨”日子時,才會心有餘悸地淌下兩滴冷汗來吧。
“父親大人!母親大人!千壽郎!我出發了!!”
煉獄杏壽郎站在院門口,整裝待發,朝氣蓬勃地大聲和家人道別。
“一路走好,杏壽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