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彩
這次討伐下弦之四零餘子的任務圓滿完成了。
憑藉著宇髄天元的速度和不破出其不意的刀法,額生雙角、雙目赤紅,臉頰各有兩道紅痕的白發惡鬼在逃竄中“自己”撞上了黑色的刀刃,終究化為飛灰消散。
日野雷鳴加入雷之呼吸的大家庭後,桃山諸位弟子們之間的關系似乎發生了一些變化,又好像沒有。
我妻善逸依舊管獪嶽叫師兄,獪嶽也依舊對他橫眉冷眼,還時不時地呵斥他,讓他滾出桃山去。
只不過多了一個日野雷鳴。
獪嶽對這個新來的便宜師弟沒什麼好印象,在劍術上的天賦連傻子善逸都比不過,唯一值得稱道的就是努力。
日野雷鳴每天就是雷打不動地練習空揮,因為獪嶽的傲慢自大,所以他從未睜眼正眼觀察過日野雷鳴的揮刀,自然也發現不了日野雷鳴的每一下揮刀都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規矩得可怕。
我妻善逸其實很羨慕日野雷鳴這種人,這個小師弟同樣因為沒有天賦而遭到了獪嶽的嫌棄,但我妻善逸從沒有見到他為此低落過。
日野雷鳴還很喜歡帶著我妻善逸一起玩,他經常拉著我妻善逸下山去柏山婆婆的道場。
於是現在,在道場的中央,我妻善逸正顫抖著擋在灶門禰豆子身前,身後跟著神色不善的日野雷鳴。
宇髄天元的身高很有壓迫感,他至少比面前這群人中最高的日野雷鳴還要高上兩個頭。
華麗的獵鬼人摸著下巴評價道:“嗯,不太像是安産型的臀型啊。”
我妻善逸一邊哆嗦一邊用他的大嗓門喊道:“離、離禰豆子妹妹遠一點!你這個變態,你已經有三個老婆了!在炭治郎回來之前,禰豆子妹妹就由我來保護!!”
“說什麼呢你這家夥。”宇髄天元瞪著眼睛,無法理解道。
“什麼!?難道不是你這個變態打算嗚哇嗚唔……”我妻善逸一時激動,再加上恐懼感作祟,他咬破了自己的舌頭,此刻正捂著嘴巴躺在地上打滾。
“善逸,你又怎麼了?”灶門炭治郎從外面回來,肩膀上一左一右站著兩只鎹鴉。是虹丸和無量,鎹鴉們似乎都很喜歡灶門家的長子。
“呦,不破你回來了!”宇髄天元向不破打招呼,不破點頭示意,他的手上提著一些瓜果蔬菜,空不出手來回應。
我妻善逸一個滑跪撲倒在灶門炭治郎的身前,一邊抱著他的腿一邊哭訴道:“炭治郎!!炭治郎啊啊,這家夥,要把禰豆子妹妹拐走了!!你可千萬不能讓他得逞啊!”
“你究竟在說什麼呀,別哭了善逸,”灶門炭治郎已經習慣好友這種磨人的性子,但溫柔的長男願意包容任何尋求他幫助的人,“宇髄先生已經有雛鶴小姐她們了,再說了禰豆子才多大……”
“雛鶴,她和你長的還挺像,讓她來當我們的女兒如何?”
宇髄天元的話在灶門炭治郎腦袋上當頭敲了一棒,向來溫和待人的赫發孩子沖到高大的獵鬼人眼前,連帶著聲線都尖銳了不少:“宇髄先生!!您到底想要幹什麼呀!?”
宇髄天元不為所動,反而挨個打量了起來。他著重看了看灶門炭治郎,又嫌棄地看了看我妻善逸,最後拍板道:“他們也真像啊,蒔緒、須磨!”
雛鶴、蒔緒和須磨異口同聲道:“哪裡像了啊!?”
“為什麼啊!?為什麼用這種嫌棄的眼神看著我!?”
“好了善逸師兄,你為什麼要這麼著急啊……”
已經將蔬菜放到廚房的不破回到道場,這裡又亂成了一團。
“真熱鬧啊!你們在說什麼呢?”又一道充滿朝氣的聲音加入了這場混戰,錆兔帶著富岡義勇剛剛結束任務,他們一回來就見到了許多人站在道場中央,似乎是在玩什麼奪旗遊戲。
“啊義勇先生!你回來了啊!”灶門炭治郎依舊湊到了富岡義勇的身邊。
好吵。富岡義勇覺得有點餓。
最後是不破武力鎮壓了這場混亂,將孩子們趕去後院由富岡義勇負責帶著進行基礎鍛煉不破許諾他中午吃蘿蔔鮭魚),他才從宇髄天元口中得知了這場混亂的源頭。
“萬世......極樂教?你懷疑這是由鬼組織的邪教?”
宇髄天元撥弄著護額上由寶石組成的掛墜,隨意說道:“那種在人類中算是灰色世界的地方,最容易成為鬼的居所。像是隱秘的教會,或者是隻夜間開放的花街,不正是鬼藏身的好地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