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暗之驚雷下)
獪嶽是個孤兒,父母早逝,他獨自一人靠著喝泥水和偷竊勉強活了下來。對他來說,偷竊就是像呼吸一般正常的事情,是為了活下去而不得不幹的事。
此為謊言,其實他就是本性惡劣罷了。無人教導的孩子像野草一樣成長為了少年,然而早已腐壞的根系讓他難以修正自己的本性。獪嶽曾被好心的青年收留,在寺廟裡與同樣舉目無親的孤兒們一同生活。然而在他偷竊了寺廟裡的錢被孩子們發現了
之後,為了報複和活命,他將鬼引入了那處寺廟,並提前將擺放在寺廟周圍的香爐熄滅。
若說這樣一個人有什麼勉強值得稱道的方面,那隻能是對於變強的執著了。正是為了變強,獪嶽才會去往桃山,拜入桑島慈悟郎門下修習雷之呼吸。
在桃山,他再也沒有遇見過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時候,然而即便如此,在看見那些無人看管的金銀財寶時,他的心中依舊瘙癢難耐,等回過神來時,已經偷到了手中。說來諷刺,以速度見長的雷之呼吸讓他偷竊的動作更加迅速和隱秘,所以直到今日他的行為依舊沒有被人發現。
那些丟了東西的人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的樣子讓他感到一絲快意。
獪嶽帶著柏山結月花和時國京太郎穿越了一片桃林,一陣吵鬧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不要!!真的會死人的爺爺!!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
刺耳的哭號將三人震在原地,柏山結月花挑了挑眉。
“你給我下來善逸!!不許逃避!!”老人中氣十足的吼聲緊隨其後,獪嶽不爽地“嘖”了一聲。
“那個廢物......”
時國京太郎瞥了他一眼,獪嶽沉著臉快步向前走去。
“喂善逸!快點給我下來!”被獪嶽稱作善逸的少年有著和他一樣的深色頭發,此時正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倒掛在樹枝上,樹下還有一個吹鬍子瞪眼的小老頭舉著柺杖戳他。
“獪嶽師兄......不要啊啊!!真的會死人的!!真的!!”善逸死死抱著樹枝不撒手,桑島慈悟郎的柺杖也在他身上戳得鐺鐺響。
“你給我滾下來!!”忍無可忍的獪嶽大聲吼道,“別在客人面前給師父丟臉啊!”
分心了的善逸被桑島慈悟郎一個柺棍打了下來,像是一顆被打落的脆棗。
“哦呀,有客人?”拎著徒弟後衣領的桑島慈悟郎看向獪嶽身後的兩人。
“久仰,桑島師父。”
柏山結月花向老人介紹了兩人想要得到前鳴柱指點的想法,剛才還怒氣沖沖的桑島慈悟郎在柏山結月花的誇贊下沒了火氣,轉過身去裝模作樣地咳了兩聲,連手裡的善逸都被他放在了地上。
“我聽說過你們,好啊,就在這裡多呆兩天吧!善逸!跟我去訓練!!”
“那麼,多有打擾!”柏山結月花看著名叫善逸的男孩被桑島慈悟郎揪著耳朵拎走了。
為了成為合格的柱,在執行任務的空閑時間裡,柏山結月花和時國京太郎在桃山開始了修行。
“真的嗎?他的呼吸法只有兩式嗎?”
被揍得鼻青臉腫的我妻善逸哭哭啼啼地看著時國京太郎,他正搬著巨石鍛煉下肢力量。
我妻善逸臉上的傷大部分都是在逃脫桑島慈悟郎時弄出來的,不是一腳踩進小老頭挖的陷阱,就是逃上樹的時候被套著繩子臉朝地拽了下來。在桃山修行的這幾天,柏山結月花見證了幾場“盛大的逃亡。”
幾乎都是我妻善逸在失敗後鬼哭狼嚎。
他的後腦上還有一個未消的腫包,前鳴柱“不爭氣”的弟子摸著那個腫塊,兩眼發愣地盯著口中振振有詞,赤膊推動著巨石的時國京太郎。
怪不得那個腫塊那麼大,真的好疼啊!想到這裡,我妻善逸又哭出了兩團鼻涕泡。
人家不過是見到美麗的柏山小姐心髒砰砰地跳想要和她結婚而已嘛!!但是那個肌肉男瞪著可怕的紅眼睛就在人家的腦袋上揍了一拳真是嚇死人了!!結果美麗的柏山小姐居然笑呵呵地說了一聲京太郎好帥!?那個臭男人叫京太郎嗎雖然渾身肌肉但是隻會兩式呼吸法真是太不像......樣......
亂竄的頭腦風暴停頓了一秒,下一刻我妻善逸抱著頭在地上滾來滾去,並發出了痛苦的、非人的嚎叫:“......那我豈不是廢物中的廢物了嗎畢竟我只會雷之呼吸的一之型學不會其他的型真是對不起啊!!啊柏山小姐!!你真的不能和我結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