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這樣小資的東西在現在都算不上容易,何況是幾年前?他現在還記得,自己在百貨大樓買到這發帶的心情。
他很想要親手把它繫上,卻在看到的時候,變成了她的婚禮上。
“你喜歡我。”鄔清雅重複。
他很想要否認,說不是,但顫抖的指尖和怦怦跳動的心髒先一步認輸。
他壓低了嗓音。
“嗯,喜歡。”
“在很早以前。”
所以,在遊志假死之後,他先是懊惱,隨即心底浮現出一絲隱秘的喜悅。
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但已經三年沒有回家的他,終於克服了自己近鄉情怯的心理,再次回到了家,以最快的速度。
他看見她流淚,會在覺得自己卑劣的同時,一次次抑制住自己坦白的沖動,看著她慢慢向自己靠近。
遊志再次出現,他也可恥地隱瞞了訊息,欺瞞了她。
原以為他們兩兄弟的見面是落下的鍘刀,他是刑場上等待判決的死刑犯,卻沒想到等來的是柔軟的擁抱和甜膩的唇。
遊策嗓音艱澀:“你真的不怪我?或許那個夢是假的……”
“就算是假的,他也做出了選擇。”
鄔清雅否認,她冷下音調:“如果他一輩子不出現呢?難道我等一輩子嗎?這對我並不公平。”
“不,我沒有讓你等一輩子。”遊策有些懊惱。
他知道無望等待的滋味,刻骨噬心。
“你還在擔心什麼?我們在一起,難道不是你情我願的事?”
鄔清雅惱羞成怒:“難道你非要我承認,我每一步都在算計嗎?好吧,我就是這樣有心機的女人,怎麼,你要反悔嗎?”
她惱怒的看著這個笨嘴拙舌的男人,緩緩逼近,眸子裡帶著鮮明的怒氣:
她口不對心地說:“難道遊志回來了,我就要投入到他的懷抱不成?好啊……我明天就……唔!!”
她一下被遊策拉入到懷裡。
這紮心的話顯然也讓鄔清雅也亮出了她的爪牙,女人發怒起來是不講道理的,遊策不想聽那些不好聽的話,幹脆就封住了她的唇。
鄔清雅慢慢卸去了力道,像是一隻被拔去了爪牙的小貓。
遊策的氣味很好聞。
鄔清雅不由得有些分神。
他一直是這樣,淡淡的皂角香味中和了他身上的冷意,但胸膛卻一直堅硬而可靠。
鄔清雅不自覺地抱緊了他的背。
她把自己埋在他懷裡,悶悶地道:“你會不要我嗎?”
手下的身體一僵,他的回答比心思更快:“怎麼會?”
與此同時,他抱著的力道更大了,像是要把她揉進骨血裡。
“你是我求來的。”
“我不會把你讓給任何人。”
鄔清雅有些喘不過氣。
但她回抱住遊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