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了一口氣,覺得空氣都變得濃稠,好像呼吸都呼吸不過來。
心髒咚咚直跳。
遊策修長的指尖撥了一下水。
“有點涼了。”鄔清雅解釋:“我正要去給你燒呢。”
她像是一隻兔子,不知怎麼燙到了腳,想要迅捷地從他身邊溜走。
卻被他反手一撈。
他聲音有點啞:“我覺得正好。”
“正好啊、啊,那正好……”
你正好洗澡。
話還沒有說完,唇被輕柔地吻住。
鄔清雅下意識攥住他的衣領。
牙齒被溫柔得舔過,鄔清雅覺得犬齒有些發酸,渾身有點發軟。
腦海裡昏昏沉沉有點記不清東西,舌頭卻依舊在追逐中倔強:“……洗澡。”
她還記得這是她辛辛苦苦燒好的熱水呢。
“嗯,好。”遊策心不在焉地答。
他捧住鄔清雅地臉,嗓音有點啞:“那你幫我脫衣服好不好。”
鄔清雅想要反駁。
你沒有手嗎,衣服還要我脫。
但手卻很誠實地跟著遊策,一個紐扣、一個紐扣地解開。
遊策盯著她,不讓鄔清雅的眼神閃躲。
她的臉一點點飛上紅霞,先是淡粉,然後漸漸升溫,變成漂亮的桃紅。
像是杏花在枝頭綻開它的花苞,一點一點吐出粉紅色的蕊。
遊策把鼻尖擱在她的發間。
微微濕潤的頭發,帶著皂角的清香,還夾雜著一絲說不清也道不明的花香。
鼻尖緩緩下滑,到達她的頸側,她的耳朵已經紅得像是要滴血,身體微微顫抖著,像是害怕。
在害怕嗎?
遊策閉了閉眼。
是他最近有點得意忘形了。
他直起身體,竭力隱藏著自己胸腔之中破土而出、不斷滋長的佔有慾。
“好了,不逗你玩了。”
像是剛剛所有的曖昧和旖旎不存在似的,他摸了摸鄔清雅的頭:“今天辛苦了,我自己洗,你先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