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這本來就是遊策給她攢著的,也算是物歸原主。
至於他們結不結婚,王紅霞還是把選擇權交到了鄔清雅手裡。
“你要想好了。”
“沒有回頭路可以走。”
鄔清雅抱緊了箱子。
哪裡會有回頭路呢?
當她決定邁出這一步的時候,她就不能再回頭了。
唯一的意外,就是遊策。
他似乎比自己想象中……更喜歡她一點。
當遊策從遊有閑房間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到底是自己的兒子,還是沒忍心讓他跪太久。
但從早到晚,紮紮實實十二個小時是跪足了的。
鄔清雅看見遊策出來,就趕緊去扶他,就連公公婆婆的臉色都沒敢去看。
她攙扶著遊策到了房間。
地面的涼氣已經滲透到膝蓋,鄔清雅幫他挽起褲腿,明顯可以看到膝蓋有些積水紅腫。
她不由得眼角浮現一絲淚意。
遊策沉默。
“沒事。”他嗓音有些嘶啞。
這是因為他一整天沒有喝水的緣故。
兩滴眼淚掉在遊策的膝蓋上,他莫名覺得有些熾燙,燙地他心髒發痛。
他忍不住打趣了一句:“怎麼了?心疼?”
原本是沒打算得到回應的,沒想到鄔清雅悶悶地“嗯”了一聲:“以後別跪得這麼實誠。你就不知道偷懶啊?”
像極了在怨懟丈夫的小媳婦。
遊策一愣,接著笑了出來:“好。下次。”
“沒有下次!”鄔清雅兇巴巴的,看起來像是虛張聲勢的馬爾濟斯茶杯犬。
“好。”遊策又答應了。
他好像什麼原則都沒有。
鄔清雅拿了清油過來幫他抹。
聽說茶籽油有清熱化瘀的功效,她想著幫他塗了之後,明天說不定就好多了。
看著鄔清雅素白著一張小臉,用素白的指尖一點一點幫他揉搓,絲絲麻麻的癢意緩緩攀升,一直蔓延到心間。
“好了。”鄔清雅將他的膝蓋骨都塗得亮晶晶,厚厚的油順著膝關節往下流淌——應當是夠了。
“有點渴。”她聽見遊策說。
“是嗎?”鄔清雅慌忙要出去倒水,卻被他拽到了懷裡。
唇被略微幹燥的一抹溫熱覆蓋上。
緊閉的窗被輕而易舉地撬開一道裂痕。
所有音節被吞噬掉,連同著星星點點的水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