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地命令道:“張開。”
他想要看那一抹鮮豔的紅,但卻又擔心面前的她說出什麼阻止的話來,於是,在鄔清雅茫然地微微張開唇的時候,他便覆蓋了上去。
遊策輕輕閉上眼。
和他想象的一樣,濕滑、柔軟。
就像是一條捉不住的小魚,他不停地去追逐、攪動,好讓它乖乖被禁錮住,心甘情願地跳入到他的魚簍之中。
鄔清雅睜大眼。
她攥緊了遊策的手,扣住了他的衣袖。
太、太過於突然的一個吻,沒有任何的預兆,他就這樣親了下來。
鄔清雅並不討厭。
淡淡的高粱酒香味在唇齒之間彌漫開,他並沒有什麼章法,只是不斷地吮吸,像是沙漠裡尋找到甘泉的旅人。
“唔……”鄔清雅有點喘不過氣,她有點想要躲,但遊策卻半點不肯放鬆,於是她只能嘗試著盡量捲起舌尖,回應他的追逐,盡力地安撫這一個……醉鬼。
他像是終於玩夠了,慢慢收回舌尖,一點一點舔、舐著她的唇,慢慢地咬著、喉結緩緩滑動,是他在吞嚥著什麼。
“遊策!”鄔清雅受不了了,把他推開。
她看起來有點惱怒。
遊策站在原地,垂下頭,看不清神色。
她又有點慌張。
這本來應該是她想要的、剛半推半就之下,說實話,她也有點享受。
“對不起。”她聽到一聲低低的道歉。
鄔清雅心底浮上一絲惱怒:他、他不會又不認賬了吧?
但這個嘴裡說著抱歉的男人,卻不容置疑地將她拉到自己的懷裡。
淺淺的吻落在她的額頭、鼻尖、臉側。
“對不起……對不起……”他不停呢喃著,但是輕輕淺淺的吻卻一直沒有停。
對不起,他已經努力剋制了的。
但還是想要。
從來沒有這麼想要過一個人。
遊策有些迷濛,他知道自己應該是醉了,可是大腦卻無比地亢奮和清醒。
一點點隱秘的喜悅逐漸擴散開。
鄔清雅沒有推開他,他吻了她,她也沒有抗拒。
即使知道她靠近自己的目的並不純粹,但那又怎麼樣呢?
他已經過了那個追求唯一和純粹的年紀了。
他只知道,他的本能在敦促著他靠近,胸腔和大腦都因為貼近她而感到喜悅。
他喜歡這樣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