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聽見耳朵旁傳來一聲幾不可聞的悶笑。
鄔清雅覺得自己蠢哭了,耳朵不由得一燒。
笑笑笑,就知道笑。
鄔清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咬了咬唇,抬起眼跟他商量:“那您看著火,我去摘菜?婆婆不在家,碗櫃沒法開,只能做點雜菜湯喝了。”
“嗯。”遊策應了一聲,舀了兩勺泉水倒進鍋裡。
鄔清雅去揪青菜了。
雜菜湯嘛,自然是什麼都揪一點。
空心菜、小白菜、絲瓜、再來一點南瓜尖,不一會兒她就掐了一大把。
等她再踏進廚房,聞見一陣豬油香味。
鍋裡的臘肉片正滋滋冒油,勾得鄔清雅肚子裡的饞蟲直冒。
“這、這是哪來的?”
她眼睛瞪得圓溜溜,看看案板上的半截臘肉,覺得有些眼熟——
這不是今年冬天殺年豬的時候分的,自己一家一直捨不得吃的臘肉嗎?
就這樣炒來吃了?
在這個再平常不過的、甚至連家人都沒有聚齊的一天??!
鄔清雅看著遊策翻炒肉片,又看他轉身去碗櫃拿調料的嫻熟姿態,不僅瞪大了雙眼。
等等。
這是婆婆的碗櫃欸!
現在碗櫃的鎖早已經被撬開,完好無損地擺在小方桌上。
鄔清雅的理智立刻佔據了上風。
她磕磕巴巴地說:“大伯哥、這樣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
遊策左手拿著鍋鏟翻炒,被包紮得好好的右手開啟調料罐,然後精準地撒入被王紅霞珍藏的各種香料。
他說:“去摘點朝天椒和大蒜葉過來。”
“哦,好。”鄔清雅下意識應了,
等她摘到一半才反應過來:這樣,她是不是就算“盜竊”同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