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著那將被倒掉的大半杯飲料,剛到唇邊的“不想喝”三個字就被她嚥了下去。
浪費可恥。
她挽了挽頭發,微微低頭。
沒有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
遊策慢慢朝她走進。
燈從他身後打下來,隨著他腳步的搖曳,那高大的影子一點一點將她籠罩。
鄔清雅慌忙抬頭,端著杯子的男人已經走到她近前。
他端著那杯麥乳精,手腕微微抬了抬,眉眼壓低,唇角露出一絲笑意,盯著她:“真不喝?”
也許是夜幕已至,鄔清雅只覺得他聲音低啞酥麻,纏繞著鼻尖飄來的香味,顯得格外誘人。
端著杯子的指節修長,她細心地觀察到,在他的小指處,有一顆小小的痣。
是鮮紅色的。
鄔清雅小心翼翼地接過杯子,她細膩瘦白的指尖不小心觸碰到他的手指。
指尖傳來溫度。
這一杯被喝到一半的麥乳精,入口似乎更加香濃。
鄔清雅怔了一下,覺得唇瓣觸及過的地方微微有一絲涼意。
她觀察了一下杯子——好像,他們唇瓣觸碰的……是同一個地方?
遊策把杯子遞給她就出去了。
他似乎沒有發現這件事。
鄔清雅將杯子轉了半個圈,迅速將剩下半杯飲料喝完,只覺得從頭到腳都暖了起來。
而外面傳來衣服的搓洗聲。
和她不同的是,遊策動作很快,他打了一桶涼水,把衣服上殘留的皂角沖洗幹淨,然後擰幹、懸掛、晾曬。
等鄔清雅梳洗完畢,只看見衣服在長長的晾衣繩上飄蕩。
整個院子都安靜了下來,只聽見幾聲蟲鳴。
燈熄了。
“喵嗚~喵嗚~”
鄔清雅才睡著沒多久,她就聽到牆根處有幾只惹人煩的野貓叫。
她迷糊著,煩躁地翻了個身。
討厭的家夥。
最近不知道為啥,村裡的貓都發情了,以往從來沒有這樣多的野貓在夜裡煩人。
說不準是她養的小花長大了,受外面的野貓覬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