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來的時間不久,不可能方方面面顧及到。
前幾天忙著埋他弟弟的衣冠冢,年紀輕輕沒了的小夥子雖然不用做法事、哭靈,但是該有的儀式還是要有,家家戶戶也都要通知到,他就沒忙到這裡來。
原本他是想要敲門進去,幫忙換一盞燈的,但走到門口,抬手才聽見裡面的水聲晃蕩,還有斷斷續續輕輕淺淺的歌聲。
她在洗澡。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僵在了門口。
窗戶上面影影綽綽,他隱約可以看到漂亮的曲線。
腰肢纖瘦,盈盈不堪一握。
該有的豐腴卻絲毫不落。
側顏剪影流暢漂亮,他彷彿能看到對方光潔飽滿的額頭,和低聲喚他大伯哥時候的羞澀內斂模樣。
遊策呼吸粗重了一瞬,愣在階前,腰腹痠麻。
他立刻轉身離開,但該死的剪影總是在他腦海中回蕩。
他算數很好,眼神也毒辣,所以輕易便估量出了她的尺寸。
一隻黑貓在牆角如鬼魅一般跳躍而過,發出一陣刺耳的叫聲。
那黑貓綠油油的眼睛盯著他,露出牙齒打了一個哈欠,像是在獰笑著諷刺他的低劣。
遊策薄唇抿成一線,他將水桶放到屋角,盯著從院牆過的那隻黑貓,神色晦暗冰冷,像是一井深潭。
站著吹了很久冷風,但被雨浸濕過的身體卻顯得格外黏膩,煩躁的心情到達了巔峰。
他想幹脆回去,不再等了,從房門經過也沒什麼,他並沒有什麼可以避諱的。
但卻一直邁不開腿。
彷彿身後是洪水猛獸,他一轉身就會有忍不住的猙獰慾念抬頭。
終於,遊策平靜了下來。
他轉身往回走,但卻和溫香軟玉撞了個滿懷。
“呀。”他聽見低低的一聲,像是小貓的嚶嚀。
淡淡的皂角香味飄來,味道很是熟悉。
這一塊普通的皂角,卻因為沾染了女體而變得更為芬芳,被體溫沁潤開的幽香悄悄縈繞在他的鼻尖。
“不好意思。”對方顯然有些懊惱。
她的兩腮飄上一抹粉,黑白分明的眸子亂飄,顯然是不敢看他。
但她又回過眼,瞳仁幹淨。
鄔清雅看看他,又看看房間。
一盆還帶著淺淺白色泡沫的清水躺在方中央。
她似是不好意思地和他對視:“大伯哥,呃,你能不能,幫我倒一下水?”
鄔清雅懊惱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