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溫熱的大手猝不及防地一握,雖然是隔著一層薄薄的裙布,但那溫熱的觸感依舊順著腳踝蔓延上來,她渾身便是一緊。
鄔清雅不自然地縮了一下,想要將腳抽回來藏在裙底,她應激的反應讓遊策心裡一凜。
他皺起眉,攥住她腳踝不放,嚴肅道:“扭了腳要跟我說。”
他指骨修長,堅硬而有力,握住她的腳踝之後,鄔清雅更是半點動彈不得。
裙子被撩起小半截,露出在月光下白得發亮的細瘦腳踝。
腕骨伶仃,像是白玉雕成的骨頭,盈盈不堪一握。
“……沒、沒有扭。”
她垂下頭,把腿往裡收了收。
說來也怪,想要主動與他接觸的心思在小腿真真切切被他握在手裡攥緊之後,瞬間像鼓漲到極致的氣球,倏忽一下被放掉了氣,一下便退縮了去。
她只覺得自己是一隻活蹦亂跳的小白兔,昂首闊步地在草原蹦跳,想要幹出一番大事業,卻被野獸的氣息一嚇,瞬間縮回了山底下黑黝黝的洞穴裡,半點不敢探出來。
鄔清雅暗怪自己沒用。
遊策抬眸,正好與她對視。
手電筒已經被他匆忙間扔到一旁,夜晚靜謐的深林之中,白色的光線緩緩暈染開,給這漆黑幽暗的林子打上一抹純潔的光,自下而上蔓延開,反倒映照得面前的男人眉眼幹淨,氣質清雋非凡。
他的眸色深深,卻很是澄淨,剛幫她檢查,也不過是心急之下的舉動,沒有半點狎暱意味。
她卻不一樣,小心思滿滿,就算此刻他看上去如同清雋佛子一般禁慾鎮靜,她也誓要將他拉下神壇……
兩人的目光膠著在一起,像是被點燃的引線,牽扯著燃燒,細細簌簌的聲響噼裡啪啦炸開,不知要綻放出怎樣的光華。
那被他扣住的地方,似乎被他指尖的體溫侵染,漸漸開始發燙。
知道她沒事,面前人似乎鬆了一口氣,他這才覺得有些唐突似的丟開手,那抹溫熱倏忽間便消失不見。
他就要起身,鄔清雅忙攥住他袖口。
遊策的眸色暗了一下。
鄔清雅慢吞吞地開口:“腿有點酸脹……”
她聽見自己聲音顫顫:“你能幫我揉揉嗎?”
這句話說出口,鄔清雅都覺得自己有點不知羞恥。
她沒法喊他遊策,那似乎顯得有點不太尊重,但大伯哥這個稱呼又宣告著他們之間難以逾越的那條紅線,似乎更顯得禁忌。
幹脆便什麼都不說好了。
月光打在他的發頂,鄔清雅看不清他的神色,只知道靜了兩秒之後,那一抹溫熱重新覆了上來。
扣在她小腿上松動了幾分的指尖有節律地用力,痠麻從經絡處蔓延,直達發頂。
鄔清雅頭皮發麻,她不敢再和遊策對視,而是錯開眼,將全副心神都放在自己的腿上。
他的手開始有了動作,從她的小腿處一點一點往下蔓延,揉捏,到她的腳踝處猛然止息,然後順著往上,周而複始。
鄔清雅咬著唇側過頭,痠疼麻漲的感受不由得讓她呼吸加重,偶爾一聲破碎細微的音節從緊咬著的唇瓣之中逸出,然後又被她艱難地吞嚥下去。
遊策幫她揉捏了半晌,果然腿彎處的酸軟消散了不少。
鄔清雅也不好一直讓他為自己服務,她輕輕掙了掙,想要把腿收回來,卻依舊被扣住無法掙脫。
就被草原上設伏的獅子咬住了腿的小鹿,這微弱的掙紮和低吟非但沒有起到作用,反而只會讓雄獅興奮地咬得更緊。
她只好用腳尖點了點他的胸膛,忍著羞意道:“我好多了。”
直到這時她才發現,遊策一直是半蹲在她身旁,乍一眼望去,那一雙瘦白的腿像是被他抱著護在懷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