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聲呼喊道:“遊志!”
“吵嚷什麼!這是段總!說了你這瘋婆子認錯人了!”
大門狠狠關上,無論她怎麼拍也拍不開。
一種巨大的無力感和恐慌感席捲而來。
她是誰?她在哪?她為什麼要這樣?
腦海中突然傳來一陣劇痛,不屬於她的記憶,像是湧泉一樣佔據了她的全部腦海。
原來那個女人叫喬晚。
她是一個穿越者,擁有神奇的空間、靈泉,成為了“喬治”藥業的創始人。
她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創造了無數財富,而遊志,也就是他的丈夫,也不過是她的追求者之一。
如果說這個世界是一本小說,她就是當之無愧的女主人,有無數npc圍繞著她,她就是這個世界的中心。
而自己呢?
她是一個再渺小不過的配角,連炮灰都算不上的背景板。
作為遊志的前妻,在劇情中就像是一個符號:她無知、愚蠢、惹人厭煩,一知道自己曾經的丈夫發達了,便上門鬧了幾次,消磨光了遊志對她的情誼,便將她趕走,流落街頭。
她的兒子也是一樣的廢物。
她投水死後,遊聰被他大伯收養,才終於轉了性子,考了一個像樣的大學,獲得了被遊志承認的機會。
鄔清雅的眼淚都要把枕頭浸透了。
不,不可能。
劇情一帶而過,鮮紅的備注告訴她,她的兒子最終沒有變好,還因為故意殺人罪,他被自己的親生父親親手送進了監獄。
然後又是長篇累牘的喬晚的感情糾葛。
鄔清雅對喬晚將要怎樣成功、談幾個男人半點興趣都沒有,她只想知道關於自己、關於兒子的一切!!
或許是她的想法太過強烈,後續的事件發展開始變得模糊。
她看到了屬於自己的那條劇情線。
在劇情之中,她的婚姻並不幸福。
遊志死後,她分別改嫁了兩次,離婚了兩次,成為了村民口中水性楊花的女人。
第一次改嫁是嫁給了村頭的趙浩然。
趙浩然確實看起來真誠、樸實,新的婆婆也善良厚道。但有時這些優良的品質在惡人看來,就是無能和懦弱。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趙浩然不願意去招惹別人,但鄔清雅的美貌卻為他招來了數不清的麻煩。
有人誘他去打牌,把家裡的存款輸的一文不剩。
那些單身漢、鰥夫化作債主,如同蒼蠅一般圍在趙家的門口,趕也趕不走,除也除不掉,老實人趙浩然只能唯唯諾諾地應付,最終還是動了讓鄔清雅幫忙以身體抵債的心思。
鄔清雅漠然地看著跪在地上的丈夫,即使對方痛哭流涕,她也義無反顧地回了孃家。
趙浩然去她孃家求,孃家人也勸。
外面的風言風語變得越來越多,他們說改嫁的寡婦是守不住的,而老實人趙浩然也變得越來越暴躁,喜怒無常。
終於,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當外面再次響起口哨聲的時候,趙浩然沒忍住打了她。
在推搡之中,遊聰站了出來,用凳子狠狠砸了趙浩然的頭,直接把他砸暈了過去。
鄔清雅拼死帶著兒子離了婚,但遊聰的狠勁兒也嚇退了一大波人,他們紛紛傳言,說鄔清雅是剋夫命,帶著的小拖油瓶也是個狠角色,遲早變成殺人犯。
而第二次改嫁就更加糟糕。
她已經在村裡名聲不好了,帶去的陪嫁在那些年也都花的七七八八,所以帶著遊聰離開趙家的時候,已經可以說得上是身無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