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那叫沒有折磨?”男孩怪叫道。
“別老打岔。”瀟然皺眉道。
“我們就是那天被抓的,”遠之說,“但是被今天那位穿黑軍裝的阿姨救走。從那之後,武衛開始調查那個案子,想來她們也是因為這個趕緊把你們丟開的。”
思賢笑道:“沒想到咱們還有這層緣分!”
冰歌剛要說點什麼,病房的門被推開了。
“任冰歌?”一位醫生走進來,“任冰歌在嗎,有人叫你過去。”
冰歌從床上跳下來,醫生對她指示一番,目送她離開,嘴裡嘟囔著:“吃飽了閑的沒事撐的,這時候折騰孩子……”
冰歌不敢接話,悶頭向前走,直到停在一扇掛著會議室牌子的門前。
門上法陣閃過一道微光,自動開啟,容女孩進入。
是一個接待廳,右手邊的牆上還有一道門。
冰歌走過去,門內傳來說話聲。
“中都地界的初學,竟然出了這麼大的禍事,真是我們的過失啊。”一個聽起來有些年紀的女人說。
姜鋒冷言道:“的確。您本可以避免這件事。”
“阿鋒。”是傑姑的聲音。
“你不用勸我。如果早按我說的,用搜神術——”
“姜鋒!”另一個年長女人平靜但嚴厲地說。
默了片刻,姜姨再一次開口:“季總理,您剛剛說,想把冰歌轉到錦川城初學。”
“那裡的防衛可以說是最安全的。”好脾氣的年長女人說。
姜鋒道:“我不同意。”
沒等其她人開口,她繼續說:“那為什麼建起來,在座的各位心知肚明——”
她突然頓住,聲音更冷了些:“您撤了這道門的靜音咒?”
“是的。”季總理說,“進來吧,冰歌。”
冰歌於是開啟門。
房間裡有五個人。冰歌的三位養母都在這裡,除此之外,還有兩位陌生的長者。左手邊那位面容平和周正,正對冰歌微笑。另一位看著稍年輕些,眉眼淩厲,呈一道虛影,坐在對面。
“既然阿鋒已經把話挑明瞭,我也就不兜圈子了。”左手邊的長者說,“阿鋒,你來決定怎麼跟這孩子說吧。”
姜鋒看了冰歌一眼,回頭逼視長者:“告訴她,全部。”
“包括那個預言?”
“包括那個預言。”
“不行。我不同意。”一直安靜坐著的邱茗開口了。
“預言?讓阿孃犧牲了的那個預言?您們不是說——”
“我也贊同阿茗的說法。”謹傑打斷冰歌的話,“預言與這孩子無關。也與這件事無關。”
“我也是這麼認為。不過季總理似乎有別的看法,既然如此,何不今日一併挑明。”
“預言,是會對人造成誘導的。”邱茗也站了起來,“我想咱們應該都清楚這一點!”她的話音到末尾有些顫抖,謹傑扶住她。
“對不起,”冰歌提高嗓門,“您們把我叫來,卻又在一邊自說自話,那叫我來又是為什麼呢?”
大人們一時沉默下來。
冰歌趁機問道:“崔家和賀記拿活人做實驗,這又是怎麼回事?通告上可只說了動物。”
虛影女人開口了:“你以為崔長天為什麼判了那麼久?還有賀記的老闆,四十九年對於她被公佈的罪行來說,是過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