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然做了個鬼臉。
“那麼,好戲是什麼?”冰歌說。
“崔華明燦因為名字的事跟室友打了一架,鬧著要換宿舍。”遠之說。
“明燦大小姐親自下場呢!都沒讓跟班出手,多麼屈尊!”瀟然說,“哦不,現在該叫人家珠珠~”
“當心。她指甲尖著呢。”遠之小小翻了個白眼。
“然後呢,老師怎麼說?”冰歌問。
“老師把她說了一頓,好像是咱們班主任,珠珠這時候又成一罵就哭的乖學生了。”瀟然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我看,該哭的明明是她室友。不過是叫了她的真名,就平白遭了打。”
她又補充:“不過那女生也是好樣的,珠珠沒打過她。”
遠之說:“我不是非要嘲笑她們家的取名品味。實在是……明燦和明珠明明是半斤八兩。搞不懂她為什麼那麼激動。”
外面響起敲門聲。
“進!”三個女孩喊。
一個微胖、有些駝背的女孩探頭進來,左臉赫然是三道血印子。
她小聲招手:“嗨?”
“欸?你怎麼來我們這了?”瀟然叫道。
“老師讓我換寢。”女孩說,“不是班主任,是另一個。應該跟崔華明珠家裡有關系吧,我聽見她跟家裡打電話了。對不起啊,聽說你們本來只有三個人的。”
“沒事!”瀟然說,“多你一個不多。”
“真不公平。明明是她先動手,卻讓你換寢。”遠之皺眉。
“唉,沒法子。”女孩說,“我叫江嶸,你們呢?”
“我叫林瀟然,她叫慕遠之,這是任冰歌。”
瀟然對冰歌咬耳朵:“我在遠之下鋪,你想要哪個?”
“在你對面。”冰歌也咬耳朵,然後問女孩,“你介意上鋪嗎?”
“不介意,不介意的。”女孩說,開始從乾坤袋裡掏行李,放進對應床號的儲物櫃裡。
是夜,萬籟俱寂,連寢室樓中心的那棵樹都陷入了夢鄉。
宿舍門悄無聲息地被推開,一個人影閃了進來。
人影四處掃視一番,而後慢慢朝冰歌的床位摸去。
她在床頭站定,手指夾著符牌,繃得很緊,對著冰歌的頭。
人影聲音冰冷地開口:“薩斯……”
這音節……是詛咒的開頭!
說時遲那時快,那人話音未落,只聽黑暗中——“砰”的一聲!人影被摁倒在地,雙手被牢牢壓在頭頂。
一枚黑色銀紋的符牌抵著她的下顎。
“果然是你。”冰歌說。符牌尖端的一點亮光照亮她的眼睛。
她迅速向門口施了個靜音咒。
室友們都被她摁人的那一下吵醒,瀟然率先開啟床頭的壁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