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華答:“我今日邀了壽王妃進宮,她是個不甚喜愛熱鬧的人,所以只找了說話。只不過,既然貴妃駕臨,這歌舞自是不能少的。”
說罷,她轉過臉來笑著對玉茗說:“嫂子不知,貴妃所到之處必有歌舞,不僅自己才藝雙絕,連她身邊的人都是個中好手,若是旁人未必能有這個福分,今日一定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楊貴妃笑:“公主又在誇我了,不過既然你有此意,我便讓人將那雲容傳了來,為你舞一曲便是。”說罷跟隨身宮女說了兩句,那宮女得了令匆匆而去。
不多時,便有一隊人走進殿來,為首一名女子也是一名美人,卻身著舞衣。玉茗奇怪,悄聲問身邊的太華公主:“明明有樂師,為何又尋了別人來?”
太華笑答:“貴妃對歌舞頗為精通,卻也十分嚴格,我們方才聽的,不過是普通樂師所奏,而貴妃宮中的禦用樂師,乃是父皇親自挑選,自然技藝超群,要看這貴妃親自訓練的張雲容跳舞,自然必須要高手伴奏才可。”
只聽樂聲響起,雖是同一首曲子,卻因被不同的人演奏,立現高下。那張雲榮隨樂而起,身上舞衣飄動,五彩斑斕,就連玉茗這等不甚精通的人看來也極為賞心悅目。
一曲終了,太華公主與她皆連連贊嘆,這才明白為何會有那三日繞梁不絕於耳的典故,太華公主說:“這張雲容乃是貴妃調教出來,便有如此高超舞技,聽聞貴妃親自跳這支舞更加出神入化,只可惜我們沒有這榮耀欣賞了。”
楊貴妃對自己編的這支霓裳羽衣舞極為得意,聽到她們贊賞,也不謙虛,笑道:“要看我跳舞,只能等聖人在場的家宴了。”她看了眼玉茗,問道:“我瞧著壽王妃面熟,可是在哪裡見過?”
玉茗想了一想,笑道:“是了,上次見面還是在太子府。”她沒有再說下去,只因那是的楊貴妃仍是壽王妃,中間隔了幾年,竟然已物是人非,又豈是一句兩句能說清楚的,於是她便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楊玉環一愣,略一想,便明白了,也沒再說什麼。避開這些不談,三名女子湊在一起,有太華在中間熱絡著,倒也有說有笑,玉茗看這楊玉環沒什麼貴妃架子,倒與上一次相見時變化不大,原本對她存的那些偏見也慢慢改觀。
她曾因壽王責怪過楊玉環,雖明知她進宮乃是被聖人看中,那天子看上的人,又容得了誰說個不字?可即便無心,十八郎終是因她而被聖人所厭,這樁見不得人的醜聞,乃是因她而起,玉茗忍不住對她有了些成見。
可既然那日十八郎說他並不怪她,今日一見,這楊玉環又並非工於心計、魅惑聖人的那類女子,再看她有這等才藝,想必,她與聖人之間的感情,也未必是常人所能理解的。若是沒有這兩人,自己怕是無法與十八郎終成眷屬,如今想來,陰差陽錯反倒成就了她,怎不感慨萬分。
如今那些往事皆已過去,十八郎也慢慢的恢複過來,她相信總有一日他會回到當年那意氣風發的少年模樣。
這般想著,她終是將這根刺徹底從心中取了出來,從今以後,陪在十八郎身邊的人是自己,這便夠了。
從太華公主宮中回來,李瑁因公事離開長安城幾日,她在王府中無聊,便回了韋府省親。可剛到家沒多久,便有王府的人追了來,說宮裡來了人來,只留下一封信給她,因不知輕重緩急,管事的忙讓人送來給她。
她心中奇怪,究竟是誰送來的信?接過來拆開,看到的卻是陌生筆跡,再仔細一看,卻微微蹙了眉頭。
作者有話要說: 配角們悉數登場了,明日雙更哦~
楊玉環:我是女二,誰也別搶!
其他女配:不搶不搶,馬嵬驛那一段都給你......
楊玉環:......
作者:道具,白綾準備好沒有?
楊玉環:......你這個利用完我就扔的無良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