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客氣,實際卻是言明不贊同這門親事,以後也不會讓玉茗再來見李瑁。
李瑁聞言,端著茶湯的手頓在半空許久,才慢慢的飲了一口,只覺得那茶苦澀得很。他勉強一笑說:“將軍言重了,我這幾年頗為不順,最是艱難時,多虧了韋家娘子開導,還未來及感謝,既然將軍這樣說,便請帶我謝過,願她找個如意郎君。”
韋昭訓沒想到他如此簡單便答應,看他臉色黯然,想到發生在這皇子身上的各種舊事,心中也是有些不忍。可畢竟關繫到自己女兒的一生,即便這壽王相貌、人品皆出眾,他也不能讓女兒跟著此人受苦。
既然目的達成,他便起身告辭,臨走時,見壽王神色跟來時截然不同,彷彿整個人都頹萎下來,嘆了口氣,轉身走出大門。
李瑁呆呆的坐在那裡許久,只覺得又剩下他獨自一人面對這無望的人生,她,終究還是離開了。空蕩的屋中寂靜無聲,許久才傳出一聲哀嘆。
玉茗正坐在院中發呆,這些日子不見李瑁,卻不知他可好。正想著,見父親走進院中,她忙站起身,低著頭站在一邊。
韋昭訓看著這個女兒,他的氣早就消了,卻不能容著女兒胡鬧下去,這才有了跟李瑁說的那番話,只要他不再見女兒,過不了多久她就會斷了念想,一旦出嫁,這件事就變成過眼雲煙。
他開口說:“我知道你心裡委屈,可父親也是為了你好,不管如何,你跟那壽王是絕對不行。他已答應我,以後不會再見你,你便斷了心思,安心等著出嫁。”
玉茗聽完第二句便呆住了,後面那些話都沒聽進去。父親去找過他?他說不再見她?不,這不可能。她猛地抬起頭,盯著父親問:“父親是如何跟他說的?”
韋昭訓淡淡說:“那些你不必管,只安心在這府中,不要想著再往外跑。”說完便走了出去。
玉茗呆立在那裡,不相信李瑁會說出不見她的話。她心急如焚,不知父親到底跟他說了什麼,在院中坐立不安,猛地想起什麼,徑直去了哥哥那院。
此時元氏正在陪著幼子嬉戲,一見她來,臉上還帶著些無措,便讓婢子帶著孩子去了房中,自己則拉著玉茗到院中,這才問:“妹妹這是出了何事?”
玉茗將方才父親對她的話講了,心神不寧的說:“我出不得府,想來想去,也只有嫂子能幫我了。”
元氏嘆了口氣說:“妹妹,不是我不肯幫你,上次公公發了那麼大的脾氣,又讓你哥哥跟我不準再管這件事,若我再插手,怕是不妥。”
玉茗聽了,知道是為難了嫂子,可她已無人可求,想來想去,懇求道:“我不為難嫂子,只求你能替我去見壽王一面,問他到底如何打算,若不能知曉,我必定寢食難安。請嫂子一定幫我這個忙。”
元氏看她快要哭出來,嘆了口氣,只得應下。她讓玉茗在府中等候,自己則去了寧王府。
見到元王妃,元氏將這幾日的事原原本本與她說了,兩人皆是嘆氣,也沒有什麼主意。元氏說:“我那小姑對壽王是一往情深,如今家中不允,真是不好辦吶。”
元王妃搖搖頭:“若是別的還好說,大不了我去求聖人看在寧王的面上,給瑁兒賜婚,可偏偏中間還夾了個楊太真,這種時候提壽王的親事,只怕會觸怒龍顏。”
“這件事,我們都插不上手,只能看他倆自己的造化了。我且先讓人去問過瑁兒意思,看他如何打算。”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又是鬥轉峰迴刺激的一章,不要錯過~
李瑁:這婚還能不能結了?
玉茗:這婚還能不能結了?
韋昭訓:這婚能不能不結了?
李瑁≈玉茗:???
作者:咳咳,這位群眾演員不要妄想篡改劇本。
玄宗、楊貴妃、高力士:啥時候有我們戲份?
作者:不要吵,快了快了!
三人:不會一下子到安史之亂了吧?
作者:......呵呵,那不成你們當主角了?想得美!